“只要我亲自去，就不会。”冷妖月低低应了句。“帝君不会让我飞灰烟灭，只会把更多的痛苦施加于我。”
衡泽愣了一秒，绿眼睛里明显露出了担忧之色。
“君上，我带你离开这里吧。”衡泽僵硬的开口。“你眼睛不方便，没人照顾，这怎么行？”
“照顾？”冷妖月笑了，“衡泽你呆了几天山庄莫不是呆傻了？我只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失去了法力。方才好几次被绊倒，是因为我还不适应这种黑漆漆的生活，心神比较乱，所以才跌倒的。想我堂堂鬼王，要是被眼盲这种小事打倒，说出去岂不丢人？”
“君上为何执意要呆在这宫中？就算是变作女子也心甘情愿？”衡泽紧紧抿起了薄薄的嘴唇。
“因为……”冷妖月有些猝不及防，明显变得焦躁不安，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犹豫着，“那是因为……”
“是因为苏灵均对吧？”衡泽接过了他的话。
冷妖月仿佛是突然被戳到了痛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衡泽你胡说什么？”
衡泽神色黯淡地说：“君上其实早就爱上苏灵均了对吧？”
“衡泽你……你简直是冥顽不灵!”冷妖月就像一个被戳破秘密的孩童，背过身去，不再理会他。
“君上，门外有人偷听咱们说话。”衡泽眼睛瞟着窗外，压低了声音。
“知道有人偷听你还问？”冷妖月似乎早已发现门外偷听之人。
苏灵均站在门外，手指发抖，双腿发软，心脏怦怦乱跳。
衡泽的话仍在他耳边回响。
“君上其实早就爱上苏灵均了对吧？”
冷妖月竟然没有否认，那就等于是说，冷妖月终于承认了他和自己的爱情。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只有天知道，苏灵均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九十七、送命
柳夕颜从未觉得从坤宁宫到凤栖宫的道竟这么长，忽而东，忽而西，这条可怜的细线歪歪扭扭地向前伸展。
终于，她看到了凤栖宫，宫门前的通道两侧全都是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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