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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门镇后面的老鹰嘴,有一座千年古墓。
风高月黑之夜。
三个黑暗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
“刁德海,你没有骗人吧,跑一百多公里来到祈门镇这个鬼地方,又爬这么高的山,累都累死了。等下挖下去,若是什么都没有,我可告诉你哦,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头哦。”
走路一高一低的葛春气呼呼地说。
“不想干,你就不要跟来,来都来了,还在这里吱吱歪歪。”
葛庆丰将另一根铁钎丢给了他,自己拿了一把洛阳铲。
刁德海把左肩上扛的短柄锄换到了右肩上。
呼啦啦的寒风吹得浑身发冷。
风象刀子一样割得肉疼。
再隔半个月就可能下雪了,北方的冬天到了。
再想挖都不可能了。
“葛瘸子,说话要凭良心,你一说去林凡老宅挖宝,我跟葛庆丰就跟你去了,结果毛都没挖到一根。现在祈门镇老鹰嘴这座大坟说有宝,不是我凭空瞎想的。而是这座坟主人的后代,一个中邪的小姑娘亲口说的。”
这故事三人动身前,刁德海就说了多次。
这天有一老一小两个外地人女人找到了刁德海家。
她们要求刁老婆子,起坛作法跟一个逝去的先人对话。
“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要从头到尾跟我说清楚缘由,为什么要跟先人的阴魂对话?”刁老婆子很熟练地把话题往对方身上引。
“最近我这个孙女说话完全变了,杜大仙,你要知道我这孙女一出世,我奶奶就说她特别象她爷爷最宠爱的小妾蒋艳茹。怎么可能呢?姓蒋的根本没有后代,她害死了我奶奶的奶奶,翁家的后代全部是祖奶奶和老祖父留下的种。和蒋氏小妾根本没有一点关系,怎么可能后代的长相会跟她相似。”
一脸富态的老太太不可思议的说。
刁老婆子原名叫杜芹。
她笑着说:“老妹子,一样的米养千样的人,其中面貌相像的有很多,人家还有长得象国家元首的呢,这个不足为怪。”
不过看面前的老太太,虽然没有穿金戴银,但从举止言谈上看绝对是个官太太或贵太太。
“唉,这道理我也懂,关键是她中邪了,就说自己前世就是蒋艳茹。而且说得出前世她所有的事情,连大爷爷的小名,她都说得出来。”
“说得出你大爷爷的小名不奇怪,或许是小姑娘看过你家祖谱,她记得呢。”
“可是我奶奶听过她中邪时说话的神情和口音,断定跟我太爷爷小妾一模一样。她不发病时很正常,一发病说话口号都改变了。说的完全是米脂那边的口音,平时她根本不会说米脂话,而太爷爷的小妾就是米脂女人。”
翁老太太继续说:“我老家就是京城西郊的,听说过你杜大仙的名声,所以这次回老家就带她过来,想让你开坛作法,看可不可以召唤大爷爷的魂灵出来,跟他对话对话,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芹老大婆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笑着说:“老妹子,你大爷爷离现在隔的时间太久远了,召唤起来比较困难,人死后几年正常的情况下却会安排去投胎。即使是不愿投胎的怨魂,隔上几十年也会被判官阎君投入投生道的。要将他们寄存在阴府的魂种找出来,还必须跟地府判官打交道。你知道就象世上的干部一样,求他们办事不给礼,人家是根本不屑于理踩你的。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多使点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翁老太太听懂了她的意思,从手提包里掏出五千元钱放在桌上。
“只要你真的召唤出了我大爷爷,这钱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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