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房内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一决雌雄的味道。
“你有本事跑到外面找女人去,自己家兄弟媳妇都搞起来了,你还是人么?”
“胜远他都神经病了,我帮帮他又怎么啦。”
“人家念娥同意么?你这种行为完全可以告你骚扰罪。”
“老大,你少在这里扣帽子。把我该得的那份铜钱分给我,不要老是让我吃亏。”杨照旺提高了声音。
“那个开元通宝铜钱你抢得最多,还叫别人给你,要不要脸哦。”一个女人的声音。
“孙念娥,你家杨胜远那个精神病从老奎叔手里抢走了另外一个宝罐,别以为我不知道。”
“杨照旺,你冤枉人是会烂舌根的,我家胜远要是懂得去抢铜钱,就不会经常受你欺负了。”
“好了,你们说实话,到底挖出了多少个藏钱罐?”
杨云田问杨广延:“爸和叔不是在现场么?奎叔他们拆房到底挖到了多少个罐?”
杨广延迟缓地说:“这事你要问老奎叔才更清楚。”
杨云田气呼呼地走出了平房,来到外面打电话。
“老奎叔,你跟我说实话,拆我家老宅的时候,到底挖出了多少罐铜钱?”
“云田呀,有些事就不必太较真了。反正你家的宝罐大部分都归你们家了,照旺除了兆壁处那个罐没抢到外,其余的四个罐,他抢了二个,你爸抢了一个,孙念娥抢了一个。”
“兆壁处那个宝罐的铜钱呢?”
“被在场拆墙的村民抢了,那罐是我最早发现的,庚子几人也在身边,看见是铜钱后,个个都扑上去开始抢。上百枚铜钱就这么抢完了。”
杨云田气愤地说:“你们这种行为是抢劫,我要报警去抓你们。”
“云田呀,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古人还说意外之财见者有份。再说大家都是左邻右舍的,做事也不要太过分,对不对?”
杨云田又打通了警局的电话。
他知道跟这些人扯不清楚,只有求助于警员来帮助他主持公道。
为了这事他特意跟学校请假,在家中跟他们几人扯了几天,都没有得到合理的解决。
杨照旺说:“孙念娥抢得了一罐铜钱,准备把铜钱售卖后,抛弃杨胜远那个精神病,带着儿子去改嫁。”
孙念娥说:“杨照旺你这个兽生真不是人,经常扒在墙头偷看我洗澡,晚上还敲我窗棂,现在又冤枉我。”
杨照旺说:“我得了两罐铜钱不假,你云田的铜钱在大伯手里,大伯替你抢了一罐。大伯名下得了二罐,我爸名下也应该得二罐,才公平。”
杨云田看见一个年轻人走到自己身边。
“你是杨老师吧?”
“是,你是谁,你有什么事?”
“杨老师,我是一名路过的陌生人,恰好看见你家老宅这里堆放了一大堆废旧料,我想问一下,这些废旧料你们还要么?”柳重光指着那堆废旧木料问。
“怎么不要,老曾家俱厂昨天还跟我说,准备花一百万元,买我这些旧木头拉去做家俱。”
从平房内走出杨照旺,他对杨云田说:“大哥,这些木料也是大家共有的,卖的钱我也要得一半。你看这些柱、梁,四五米长,周长差不多一米了,一根值几千元甚至上万元一点问题没有。”
这时木堆处走进去几个小孩,拿了几根碎木头就跑。
杨照旺大声吼叫:“几个兔崽子,不要来偷我家木头,小心打折你狗腿。”
小孩回头怼道:“反正你这些破木头也是作柴烧,拿几根回去烧又怎么啦。”
柳重光说:“我准备用旧方料建一栋古式建筑风格的房子,所以在到处收购旧方木料,这样吧,你这堆旧料我给二百万,全部买给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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