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荀若白已经听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了。
“一开始很疼,现在没感觉了,可能它快好了吧。”源洵闷闷的声音从前方飘来,听的不太真切,荀若白感觉此刻的源洵好像距离他有上百米那么远,声音却依然强势地挤进他的耳膜,在他的心上开了道细小的口子,细细密密的疼。
房间里偶尔会响起几声水声,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
荀若白低垂着眼睛,尽量避过伤口,他的动作很慢,也足够小心,一直到椅背上的源洵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荀若白才放下手中的白帕。
听说你觊觎我的小鞭子?
源洵此刻倚在椅背上,歪着头,黑如鸦羽的睫毛低垂着,在脸上洒下一层阴影。
荀若白将源洵抱起,他不舒服地在他怀里动了动,一只手虚虚地想要抓住什么,最后却只是扯住了荀若白的前襟。
将他放到床上,脱下鞋子,在犹豫了几秒之后,荀若白又将源洵的裤子脱下,转而为他披上一件素白的袍子。
他轻手轻脚地将被子掖好,关了窗,然后离开了这个房间。
现在时间尚早,荀若白走到楼下的时候,大堂里面还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喝酒,但是一看他们的行头,就知道并不是这个村子的原住民。
向小二要了一壶酒,几盘下酒的小菜,荀若白叫来了游窜在各个桌子前的小二,他翘起一条二郎腿,嘴里嚼着花生,对着小二问道:“我听说你们村子今日里出现了宝贝?”
“哎呦,客官,你上哪听说的这些胡言乱语,我们村子近期别说什么宝贝了,就是连个坠地的娃娃都没有。”小二十分夸张地弯下腰,作惊恐状。
荀若白假意嗤笑了一身,他一只手伸入自己的前襟,摸出一个银元宝才来,将这东西“啪嗒”一下丢到桌子上,对着小二抬抬下巴:“说!”
小二在看见那个元宝的时候眼睛就直了,他嘿嘿笑着,眼睛还往四周瞟了几下,才两手并用地将那个元宝捂入袖子里:“其实这位客官,我倒是真没骗你,我们村子真的没有什么宝贝,到是最近似乎被什么邪崇给盯上了,每过几天就会有一户人家丢了孩子,都是那种不满十岁还保有着先天之气的孩子,一开始只是婴儿,丢的时间间隔也长,但是最近,已经连续三天都有孩子丢了,年龄也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估计连大人都不能幸免,所以客官啊,我看你们啊,住了今晚,明天就走吧,免得惹上什么麻烦事。”
收了荀若白的银子,那小二到是还真的十分“心善”地将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
荀若白假装很是不在意,他对着那小二摆摆手:“切,我当能是什么事情,我估计着肯定是什么资质不行的烂人拿着你们这些普通人的性命来修炼。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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