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越想越精神,于是整整一夜都未曾合眼,丝丝血色爬上了眼球,眼睛酸涩脑子胀痛,爬山涉水过后的酸胀感也扩散至全身,他僵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欲哭无泪。
第一次来时的引路青年洗了毛巾捧给长乐,沉默不言。
长乐奇怪的看了对方一眼,这人不是挺温和挺爱说话的吗?难道跟那个大长老的护卫,叫云修的掉包了?
你叫什么?“长乐用水让自己清醒一下,果然舒服了很多!
云秀。
长乐惊叫一声:“云修?你们这取名随便取吗?总共就没几个人,都叫云修岂不很难区分。
云秀这才露出了点笑意,他轻声解释:“是秀丽的秀,不是修身的修。
长乐点了点头,“是挺秀丽的。
长乐要穿衣服,被云秀拦住了,“今日便是祭天之日,还请主人随我来。
长乐穿着中衣,虽说有些奇怪这人为什么拦着自己穿衣,但也坦荡荡的随他去了。
他们两人一直往山上走,与山下青翠的绿意不同,往上的山路开满了花,花的颜色一开始还比较杂乱,粉的白的黄的,什么都有,但越往上,其他颜色的越少,差不多一刻钟以后,长乐目之所及已经是满目的红了,一眼望过去,如同火海一般,透着靡丽壮观的惨烈!
“这是什么花?“长乐弯下腰凑近了一些,“不是花?是一种红色的草?”
云秀弯唇笑了笑:“嗯,是一种草,算不得花。
长乐惊叹:“我从未见过如此这般颜色浓烈的草,果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它有名字吗?
云秀在前引路,比长乐站的高了一截,垂眸看过来的目光似乎有些诡谲晦涩,也不知道是不是长乐的错觉。
“忘川。
长乐一愣。
云秀:“这草叫忘川,传说生于忘川河畔,故此得名, 忘川?
长乐摇摇头,这些姓云的到底是想要成神还是想要做鬼?又是味道诡异的凤凰神木,又是鬼界才有的忘川,难道是
做鬼仙?
怀中的骨笛以特殊的频率震动着,长乐长舒了一口气,心说可算没迟到,说话间,两人绕着顶峰转了一圈,眼前慢慢岀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殿上的琉璃瓦爬了一只长乐认不出来的异兽,这只鸟类的异兽面目狰狞、栩栩如生,似乎被烈焰包围,头部低垂,以臣服的姿态张开双翅,仿佛随时会腾空而去,更有紫金立柱与黑金地砖隐隐放射出光芒,令人看了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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