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仿佛依旧沉浸在腊月隆冬之中,到处都是枯败的杂草和光秃秃的树干,只有零星一点绿,才让人恍然意识到已经是春天了。
四周廖无人烟,曾经隐在暗处的部分守卫此时也没有继续隐藏着,而是同三八他们三三两两的守着不同的火堆,他们,神情放松,一点也不如往常守卫那样严禁刻板,有的甚至不等长乐先吃就已经自顾自的咬着饼子吃上了。
叔呢?“长乐手里捧着一个圆滚滚、热乎乎的烤红薯,香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本来还安静地肚皮立马就应景的“咕噜噜"的唱起歌来。他双手捧着,一小口一小口吃了起来,模样跟进食的小仓鼠似的,绵软又乖巧。
王爷有事离开片刻,叫您不要担心,我先去端碗粥来?
长乐点了点头,抬眼看了一圈,便朝江岸那个火堆走了过去,热乎乎的气浪袭来,虽说有些不甚明显的烟火气,但温暖的感觉依旧叫人舒服的只想呻吟。
江岸跟长乐认识时间不算长,但他这人天性爽朗,面对长乐也不同于一般人那样拘谨,是故两人的关系看起来比认识了十来年的赵有谦等人还要亲密。眼下他看长乐走了过来,就往旁边挪了挪,大着嗓门同长乐玩笑,“你是睡神上体了么,整天窝在马车里也不嫌闷,一会丿儿别进去了,咱们去猎几头鹿崽子怎么样?
长乐连话都懒的说,直接送他一枚白眼,前两天就是这丫的撺掇自己赛马,谁曾想他们前脚离大部队远了几步后脚就被一群杀手给包围了,索性二人都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包子,离大部队也不算远,只在推搡间挨了几刀轻的,除了看着吓人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但即使因为这样,两个人都被罚了一——连追着马车生生跑了三天,江岸倒还好,本就武将出身,体格相较于长乐也好了一大截,歇一晚上第二天就继续活蹦乱跳,倒是长乐,跟条死狗似的瘫了许久,到现在都没歇过来。
“我叔他做什么去了?"长乐吃完烤红薯,端起热气腾腾的清粥灌了两口,这才呼着热气侧头问。
江岸吃相豪放至极,而且速度极快,一整只不大的山鸡三两口就进了肚子,连骨头都嚼碎了懒得吐,直接咽下,但他有个习惯,每逢吃鸡就一定会把鸡腿用刀卸下来,放到边上干净的碟子上供长乐取用。
做什么?“他恶劣的笑了笑,“昨夜里又来了几个客人,爷他们会客去了。
长乐有些吃惊,随即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最近怎么这般松懈,杀手来了都睡得跟死猪一样,若哪天不小心落了单,被人割了脑袋都不知道。还有,这一路以来杀手一波接一波,简直没个消停,没被杀死也要被烦死了!
但能叫他叔亲自去见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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