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白琅自觉的坐到了离长乐最近的位置:“我才刚刚下朝就听说父皇病倒了,连朝服也未曾换下就过来了,心里担忧,御医可有说什么?”
陆惊鸿抚了抚耳边的碎发,嗓音温婉柔和:“我也是听说父皇突然病倒了,心里记挂不已,这才前来探望。
曾经高高在上的大公主如今只穿着一身细布做的衣裳,头上最贵重的饰品也不过是只嵌着翠玉的银钗,打扮的分外简朴,好在她气质温婉高贵,这才没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显得过于寒酸。
长乐丝毫不打算给他们留脸面,他冷着脸呵斥:“未有旨意不得擅自进宫,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陆惊鸿几个闻言脸色都青白交加,想想自己当初的风光,又看看眼下的处境,被一个往日里给他们提鞋都不配的人随意呵斥,心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陆伯瑜神色温和,像个调和弟妹斗嘴吵架的亲兄长一般阻止二人:“好了,如今父皇卧病在床,做子女的床前侍疾乃是本分,长乐莫要揪着那些刻板的礼法说教了。
陆伯瑜之前因为临江楼一事被仲康帝厌弃了好久,涉事的陆飞鸢被抹除了身份贬为无名游民,除了他俩,剩下的一个没活下来,这才将这桩丑闻强行压下来。
但再厌弃又如何,如今的仲康帝只有这么一个可以入眼的儿子,自然没过多久就将人重新召回,甚至还封了他的儿子为皇太孙,所以哪怕如今的陆伯瑜除了爵位并没有任何实权在手,但也算颇有几分威严。
长乐闭上了眼,懒得跟这群拎不清的扯嘴皮子。
内殿原本还安安静静的,没过多久就嘈杂了起来,甚至还出现了高声呵斥的声音。长乐疑惑的睁开眼睛,抬脚就往里走,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但实在想不起来,谁他喵的敢放外人进宫。
陆伯瑜、陆惊鸿他们终于等到机会进去了,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跟了上去,走得急了甚至还挤到了一起,若非皇宫的门普遍大一些,估计卡在门口也说不定。
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穿道袍,脸色倔傲道:“这是本座新制成的神药,效果比往日里好上百倍,陛下服下后即刻便能生龙活虎。”
站在他对面的是太医院院首和几个熟面孔的老太医,各个气的眉毛倒竖,脸红脖子粗。
长乐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之前仲康帝服用那枚丸药之后奇怪的表现,虽说不喜欢这老皇帝,但终究对他叔有养育之恩。
岂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人自绝死路,他上前一步一把夺过那枚丸药,扔给跪在地上的太医院院首:“去验验这丸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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