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俏唯一的目标就是防止安琪拉将围巾抢走,可抢走围巾也正好是安琪拉唯一的目的。两人谁都不肯让,这矛盾是不可调和的,除非其中一方选择放弃,让另一方达成目的。
梁俏有些生气了,她拎着围巾的下摆用力一甩,试图用这种方式甩开这个一直拿围巾勒着自己脖子的女人,她是用了一些力气,但绝不过分。可就是这个动作不知怎么就让安琪拉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力,她连着后退两步,接着一脚踩空,趔趄着向后倒去。
梁俏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她,却落了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仰面摔倒在台阶下,摔得还挺狼狈的。她大衣的衣襟被打开了,梁俏看到她里面只穿了一件睡裙。
“你在干什么?”尖叫声在祥和的除夕夜里格外突兀,梁俏还没看清是谁来了,就险些被人用手指直接戳进脑门,接着是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你这人心眼怎么这么坏?你推她干吗?”
江蓦然抱着大衣和手套被表姐堵在门口,很不客气地用怀里的衣服撞了她一下。
“表姐,蓦然。”安琪拉眼里噙着泪,委屈却隐忍的表情格外惹人怜惜,“是我自己没站稳。”
表姐一听,扭过头便要抢走江蓦然怀里的衣服,命令道:“蓦然,去把安安扶起来。”
江蓦然轻飘飘地看了表姐一眼,并没有松手。他绕过表姐,径直走到梁俏身边,快速地把手里的大羽绒服裹在她身上,说:“姐姐,你生气了?”
表姐被江蓦然的反应气得直跺脚。要不是考虑到天寒地冻的,人倒在地上一刻也待不了,她一定会维持安琪拉倒地的现场,以便更好、更严厉地谴责梁俏。她将安琪拉从地上扶起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台阶不高,外套够厚,很好地缓冲了她摔下来的力道。只是她小腿光裸着,有些地方擦破了皮,但也不严重。
表姐:“你还问她好不好?你没看到她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安安穿这么少倒在地上了!谁好谁不好还用问吗?蓦然,这女的是你从哪里找到的?也太小肚鸡肠了吧。不管怎么说,安安也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比亲妹妹还要亲。你宠着、惯着是你的事儿,但你不能纵容她这么伤害自己的妹妹吧?你也动动脑子好好想一下,这么歹毒的人能不能进我们江家的门?”
“表姐……”安琪拉扶着她的手臂站稳,紧张地摆手,说,“不是的,姐姐没有推我,你别喊了,被爷爷看到不好,一会儿我爸妈听到了也不好。我先回家了,我没事儿。”
安琪拉摔得莫名其妙,这表姐更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梁俏特别不屑地冷笑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跟我演这么烂的栽赃陷害的戏码。我想推你的话,至少从二十楼起步。”
“蓦然!”表姐的声音飙到新高度,越发刺耳。她难以置信地指着梁俏,说,“你听到她说什么了吗?这叫什么话?”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