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头的女孩儿,身材纤弱却也丰满,抱着双膝坐在窗前的桌上,身下是明亮鲜红的轻纱,玲珑的曲线、细腻的肌肤与鲜红的薄纱相互衬托,显得既纯情又性感。也许这些在裸体油画里很常见,可少女脸上那副独有的羞赧感却很珍贵。大多数油画里的人总是神情木讷,但这位少女的眼眸里却流淌着浓烈的爱意。梁俏可以肯定,她正看着的一定是她的爱人。
对她而言,这幅画的美她凭肉眼就能完全看出来。
“你画的?世界名画的感觉,有没有名字?”
“安琪拉。”他答。
梁俏点点头,问:“你到底是学什么专业的?”
“雕塑。”
“你确定?”
“确定。”
“那你是怎么做到可以画得这么好的?”
“不知道,对我来说,画画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技能。在我看来很简单,画和画好都很简单,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属于我的独特的方式去展现它。”
梁俏没有多想,把羽绒服脱下来搭在椅子上,一头栽到床上:“原来你还是个天才。我现在算是睡在艺术的殿堂吗?”
“艺术的殿堂倒不至于,艺术的库房还可以。”
“你的地盘听你的。”
江蓦然忽地俯下身,双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狡黠地笑着:“我的地盘听我的?”
“我数三个数,你给我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不然我肯定让你后悔把我带来这里。”
江蓦然双臂一松,整个人软绵绵又沉甸甸地砸在她身上。在她挣扎之际亲了一口她的眼睛,随即老实地翻身躺到一旁,还伸手扯了扯自己身旁的被子,得意地道:“日常亲一口我的瓜,现在艺术家要睡了。”
睡库房,艺术的库房,如果没有江蓦然,她这辈子也不会有这么神奇的经历。
04
梁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她的手机又开始响个不停。江蓦然不在身边,她爬起来去羽绒服口袋里掏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陌生号码,便知道又有客户来取消订单了。
“喂,你好。”她一边接电话,一边打开通向艺术库房大厅的房门,正好看到江蓦然用推车推着一大块木头从远处走过来。
“俏俏。”
梁俏把电话从耳边拿开,仔细看了看屏幕上的号码,没有一点儿印象,也不是丁耀森的声音,她清了清嗓子,问:“你是谁?”
“Tony.”
“Tony?”梁俏愣了一下,“我不想做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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