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旭看了两人一眼,“若无他事,草民先退下了。”
待他退下,迟俞风看荣潇兴仍在失神,拉拉他的衣袖,柔声道:“陛下可是乏了?此事暂无治疗之法,却也不急于一时。”
“嗯。”荣潇兴点点头。
迟俞风看他兴致仍不高,便替他揉肩按摩。
荣潇兴忽道:“此次你只见了他一人吗?”
迟俞风摇摇头,还偶遇一位旧友,闲聊了从前之事。
“哦。”
迟俞风听他声音闷闷的,搂着他的脖颈,轻声道:“陛下这是怎么了?莫非吃醋啦?”
“没有。”荣潇兴后背一僵。
迟俞风忍住笑意,贴在他身上哄道:“陛下这是吃哪门子醋?臣不是说过,此后一心一意待陛下。”说完就想起,荣潇兴现在失忆也不知记不记得自己之前的话。
看他仍是不高兴。
迟俞风心道:得了,再哄一遍吧,自己老攻只好自己宠着。
荣潇兴被他黏住,想着白日里亲眼见到的景象心中就腾起怒火,但对上迟俞风闪闪发亮的眸子,那一点怒火瞬时消散,只留下一点透着酸味儿和甜味儿的余烬。
腻着腻着,迟俞风忽想起一件事,“陛下您我今日回宫碰上淮安王了,他与您模样有几分相似。”
荣潇兴稍稍回忆一刻,解释道:“淮安王父亲是先皇嫡亲的弟弟,先皇继位后对他很是宠信,可惜后来他重病离世,只留下淮安王一个儿子。”
那就是堂兄弟了,有几分相像也难免吧。
迟俞风收起心中的莫名,看着荣潇兴漆黑的发顶和他淡漠脸上柔和的眼睛,觉得他真是傲娇极了。今日迟迟不来,恐怕也是在吃醋吧,偏偏不肯明说,还要继续装不高兴。想着心里就一片柔软,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决定等他恢复记忆,就把自己对谢泉的顾虑说出。两人一起谋划,省得整日要哄吃醋还不承认的皇上。
在宫中待了许多天,万事如常。接着养胎的由头,太后暂时未找麻烦。
迟俞风讲自己装怀孕的事告诉苏旭,向他讨要一些装孕妇的法子,弄的苏旭哭笑不得。
很快,荣潇兴恢复记忆。迟俞风本不知,起床后没看见人,又听说苏旭被皇上叫走,心里紧张了一瞬,想起荣潇兴与苏旭也是旧识,若要对处罚他,这些日子早就动手了。这次怕是恢复记忆后与旧友重聚吧。
思及此,迟俞风微微酸了那么一下。又想想苏旭因常年在外采药行医晒得黝黑的皮肤,心一下就安定了。就算移情别恋,这款也不是荣潇兴的菜。
转瞬他又为自己生出这样的想法觉得可笑,拍拍自己的脸颊低语道:“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吃醋了?嗯……绝对是被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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