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生来为爱你一场
“姜末。”顾判紧紧地拉住姜末的衣角，一刻也不想移开自己的视线。
姜末固执地不去看顾判。手中捏着的那份合同也变得沉重起来。
“回头。”见姜末久久都没有动作，顾判的言语之间，似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的眸色渐渐地成了化不开的浓墨，纯色微微地发白，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回、头。”
这一回，姜末知道——顾判发现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没有那种被发现目的的窘迫，而是一种轻松。
她扭过头直视着顾判的眼睛，眼中带着点点的水润，红唇轻启，“怎么发现的？”
“你不敢看我。”顾判淡淡地答道，可每说出的一个字，都是他不愿意提及的曾经。
姜末是一个多么坦坦荡荡的人，多么得理不饶人的人。
顾判一直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每每被冤枉了，她都会固执地看着自己，然后大声地为自己辩解。有时候累了不愿说话了，也还是倔强地看着自己证明着自己。
只有在做了不情愿的事情的时候，不会去看他。
比如那一次逼着她签字。
比如这一次，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坚定而认真地看过自己。
姜末耸耸肩，笑道，“饣并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发现你也是在演戏？”
顾判抿唇，似不愿回答。
他哪能不知道，不管是失忆了的姜末，还是之前的姜末，她都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个人。
说出的话总能够一击即中。
他在姜末的目光之下，总是无路可退。
所以竖起了防备。
他都知道。
他们早就……互相了解了透彻。
“姜末，我不许你去。”顾判简直恨死了姜末那一副满不在乎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运筹帷幄。
可实际上，这个人一点的谱都没有。
她是在自寻死路。
“你拦不住我。”姜末把心酸当笑谈，“就像你当初拦不住我喜欢你一样。”
“顾判，以前你欠了的都要还回来。”
“我要你一直都亏欠我。”
“所以现在，我甘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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