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她打消这个念头。
如果随随便便就消逝，那这五年齐燃为何这样过呢？
车外有车子的鸣笛声，像是急促长鸣，是在左手边，程烟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却一眼撞进齐燃的眼神里。第123章：奔赴（十三）
“怎么了？”
他眼里带着询问，这表情倒是把程烟看了愣了半秒。
“程烟。”
他再次一声唤，程烟从失神里意识才慢慢收拢回来，视线从越过他在车窗的一角转而看向他，齐燃此时停了车，程烟看车窗正前方，正是红灯。
夜色深处，远方突然升起一簇火红的烟火，一阵长啸般的鞭鸣声。
砰！
黑沉沉的天空顷刻被点亮，接着，一簇，两簇，三簇，接二连三的鞭鸣声交错声起，火红的，黄橙的，蓝绿的，就像是百花齐放般盛大，稀碎的钻石布满天空。
稍纵即逝。
“好漂亮。”程烟道。
“烟火会开始了，要去看看吗？”齐燃说完，忽然意识着下午已经问过同样的问题，没在意程烟的回答。
程烟像是没听见，没回他。
半分钟，马路绿灯了，齐燃又发动车子驶离。
拐过十字路口，再开不过五分钟就要到小区门口了，程烟抓着大衣边上的扣子，方才那点心思此时更加强烈。
他问她是否要去看烟火会时，她想要答应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就开不了口，她好几次从车窗山去看他的侧脸，却也只是看着。
有些东西，说她是太要面子也号，说她拉不下脸也罢，总归，她不想主动说，但如果说齐燃此时能……
“程烟。”
突然被叫了一声，程烟像被吓了一跳：“啊？嗯？”
齐燃偏头看着她，目光如炬，低声问着他：“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没……”
到底是说有，还是没有。
她纠结于接下来该说什么，不知道如何抉择时，却听见齐燃忽然笑了一下，他心情倒是更好：“程烟，有没有觉得你和之前不太一样。”
程烟来不及去思考他准备说什么，只是大脑死机的问：“我怎么了？”
他想了想：“变得比之前要温柔了些。”
程烟：“……”
“我以前不温柔吗？”
“人人道的烟姐，嗯？”
那时候非主流气息太严重，走哪儿被人叫姐还觉得很神气，现在想想还真是段暗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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