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关于我的梦吗？是不是不太好的梦？”
齐燃没想瞒她，重新躺在她的身边，程烟顺着他的动作靠近他的怀里，两人像是寒冷中取暖的失旅人。
“嗯，关于过去的。”
“过去一些不太好的。”
齐燃不知道程烟什么时候会好，也不知道她好了之后会不会记得此时自己和她说的话，但是此刻想说，他会说出来。
他拥着她，嗅着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温暖缱绻的温度给了他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完全没有刚才在梦里的无措无助。
过了很久，他才忍不住开口。
“程烟，这些年，我有去找过你。”
她没回，他不知道她听见没。
齐燃接着小声说：“我每周都会买机票去看你，对不起，我偷偷查了你在的学校，我知道那时候你并不想见到我，所以我是偷偷去的。”
“我有偷偷调查你的情况，我知道你过得很不好，可是我不敢去见你，以至于那次看见你在路边晕倒了，我只能悄悄给你的室友打电话。”
“因为你的室友说，你最开始发呆的时候，你总是会念着我的名字，我那时候还很高兴你会念我的名字，可是你念着念着，就哭了。我觉得，我真他妈是孬种。”
“你回来故城的时候，我有万分之一的冲动说不去找你，可是有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在跟我说，去见你。只是你真的忘记我了。”
“程烟，我本来，本来想真的就这样放弃不去找你了。”
他的话语突然带了涩涩的哽咽。
“你刚去国外的那两年，我坐牢了，可是我没有犯法的，程烟，我不是强 —奸犯，可是我没有能力斗得过他们。”
【作者的话】
妹妹们为我投个票子吧！主页可以领推荐票的?帮俺冲个订阅榜第116章 奔赴（六）
“我努力争取每一次减刑的机会，我想早点出来，来找你。但当我真的要去找你了，我很害怕。程烟，没有我你变得更好了。”
“可是我太自私，我想站在你的身边，想成为你眼里的唯一人。”
“谢姒说的一直都没错，我就是自私自利，自己骗了你，又想让你不要喜欢别人。”
话音越来越弱，到了最后，齐燃甚至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说不下去了，也怕再说下去，程烟可能就醒了，这些话，他一个人知道就行了吧。
卧室里静悄悄的，程烟默默地伸出了手，将他的手握住，夜里，他听见程烟背对着他说：“齐燃，我喜欢不上别人的。”
“从高中那年遇见你，我就没想过会喜欢别人了。”
“这几年，我有想过或许试试新的人也不错的，但是我都不行，其实不是我不行，而是，不是你，都不行。”
齐燃听见了，程烟在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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