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午就来了。
她望着门口停了一会儿，收了眼神下床，将被子折好，踩着拖鞋不紧不慢地出了房间。
出去就能闻到淡淡的米粥香，还有面包之类的麦香，等她慢慢走到厨房门口，心里所想的人正背对着他在搅拌着粥。
男人不算标准的宽肩窄腰，但仅仅套着一件衬衫，依稀能够辨别的出下面的身材，他此时微弓着腰，侧脸愈发柔和的面庞像是揉进了外面透过的阳光里。
她回头望了眼沙发，上面搭着一层薄薄的被子，是她之前嫌热，堆在床尾巴的小毛毯。
她心里猜了个大概。
程烟抚着门槛，半笑着喊了他一声：“阿燃，在做什么好香。”
“醒了？”
程烟甜甜地笑晕染开来：“嗯，那我先去洗漱了。”
“好。”
程烟转身，从浅笑，慢慢地变成无神，有些复杂不明。
两人吃了早饭，程烟的手机接到了杂志社的电话，程烟说不认识不知道，齐燃接过她的手机，走到外面才与其道明了状况。
程烟还坐在里头，一双有些迷茫的眼睛遥遥地望着他，齐燃说了声没事，是对方打错了电话。
程烟没再多问，点头转过身子继续看着电视。
客厅抵不过卧室的温暖，阳台即使关上了落地窗也不能阻挡冷风从缝隙往里灌，程烟缩着把齐燃昨晚盖的被子捂住自己。
将将把自己身前的被子掖好，意识着旁边的齐燃还在不停地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眼神有些凝重。
她披着被子往他那儿挪。
感觉到身旁一团软乎乎地东西往自己身上盖，他抽出视线去看程烟，她和他挨得近，她还在把自己背上的被子往他身上披。
看他出神，程烟伸出指尖戳了戳。
“太冷啦，我们一起盖吧？”
齐燃笑，没去多说她什么，低声道：“谢谢你。”
程烟挨着他的身侧，头扭到一边去看电视，嘴里不禁小声埋怨：“跟我说谢谢干嘛。我才不要谢谢。”
或许是电视太无聊了，程烟没看多久便一直打瞌睡，头微微下垂，她又清醒了一会儿，没一会儿又歪着脑袋。
“阿燃，我好困。”
程烟小声地说，只是说完以后又睡了过去，脑袋仰头靠在沙发上，被子也掉在了屁股后面。
他将手里的工作暂时放下，将她抱起来回了卧室，回到客厅，发现她在看少儿频道，里面还在奔跑着的两只熊和一个带橙色帽子的矮个子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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