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面的时候还听不清，进来了才发现，里面有人在说话，说话的人是程烟。
“说了你们不要再喊我睡觉了，我想等等齐燃来不行吗，他很快就来了的！”
程烟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也没见来的人是谁就眯着眼嘟囔。
只是话刚刚说完，她就看见来的人是谁。
男人眉色软了几分，缓缓走到她的面前，挺拔笔直的身子在她的面前微弓，弯着腰给她掖好被子。
“刚刚说什么呢？”
程烟支支吾吾了好几个字，看见齐燃来了没了刚才那番可谓“凶神恶煞”的样儿。
“你好晚才来。”
程烟躺在床上看他。
齐燃低头认着错，顺着她的意思：“对不起，我被事情耽搁了，我下次早点来。”
“下次是多久？明天吗？”
齐燃应：“嗯。”
齐燃看她，又从旁边拉了把椅子坐下，他没干别的，就是看她。
室内安静，程烟的药瓶还没完，都已经一天了。
程烟像是知道他所想，从被子里抬起手。
他下意识就去抓，语气有些沉了几分：“你做什么？！”
他力气大，程烟疼得咧嘴，喊着疼好几声他松开了。
“对不起，我……”
“阿燃你别说对不起。”
阿燃。
短短两个字，齐燃的心里一阵颤动。
“我已经不疼了。”她朝他笑了一下，唇色却依旧很白，是白纸的颜色。
“你有没有被吓到？”
齐燃默不作声将她的手放了回去，在她急切想要得到回答的目光里，点了两下头。
“你不要生气，我以后真的会好好注意自己的情绪，你不要讨厌我。”
齐燃眼睛发酸，涩涩的有些睁不开眼。
“嗯？”程烟看他。
“我没生气程烟，程烟，我不需要你乖乖的，以后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难过的我都在。”
“我不会讨厌你，永远都不会。”
程烟眼眶开始湿润，鼻尖酸酸的很难受，她伸手想要擦眼泪，齐燃下意识就将她握住，从一旁抽了纸给她擦。
动作轻缓。
“齐燃，我不想哭的。”
他将她的泪擦干，指腹抚着她的面颊：“我知道，哭也没事，这没人看见。”
“嗯。”
两人也没什么话，程烟看着齐燃坐在了她身边，男人背脊挺直，侧着身子在给谁发消息。
“阿燃，我有点饿。”程烟去揪住他的衣角，小声嗫喏。
“想吃东西？”齐燃下意识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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