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停下来想和他说,你不用送我,他的一句工作地方和这个顺路,这到又显得她有些自作多情。
下班后他不管程烟是否回复,发了一句:下班了。而在她下班时,他已经在外等候多时。
把她送回家他才回自己房间,九点过一刻左右的时间,他会说:晚安。
像是在潜移默化地靠近她。
…
夜里。
蝉鸣无休无止,屋内漆黑一片,未有一丝声息的房间里静的一根针掉在地板上都能听见,房间尽头,齐燃孤自坐了起来。
他是被梦惊醒的。
梦里,程烟掉进河里,波涛汹涌的故城河没有一丝人情,翻腾着的水浪一次又一次地将她身影扯回去。
她喊着他的名字,那时候的他们并没有和好,可是她还是不知疲倦的叫着他的名字,让他快去救救她。
他知道,即使依着那时候程烟的性格,面对死亡,她也不会依靠谁来活命,可是他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他知道,她从未掉进海里,那次掉入海里仅仅是个骗局,他还是怕了。
怕程烟就那样离开了。
这五年里,即使最初在看守所里,他也在反反复复地做着这个梦。
他不后悔来到故城,却后悔以那个目的去接近程烟,将她本要平静的生活搅得一团糟,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抽身离开。
微信里,秦泽晚上七点给他发了信息。
秦泽:爷,他们又来了,赶也赶不走怎么办?
他驻足发愣,然后拿了衣服进去洗了个澡才出来,发了个语音过去。
齐燃:报警,立刻。
发完这句,他出了门。
此时已经晚上八点。
方才在家自己都未注意,想着想着就睡着了,都忘了要来夜半。
夏日夜晚燥热无风,齐燃换挡加大油门飞速在马路上行驶,夜景一闪而过,路旁的路灯大树全跑在了后面。
到达夜半才八点过六分,停好车,齐燃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因为这两个人实在闹腾,而秦泽又不敢做什么,将他们请进包间,女人也叽叽喳喳不停歇。
齐燃进了包间,一入耳便是姚韵气的不行的怒骂声,他没动声色,回身关了门。
“爷……”秦泽在一旁正不知所措,依靠放空自己来减削这女人给自己带来的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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