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渐苏抬头去找那个声音,原来是那只刚刚那只被他称作小狼鹰的白色怪鸟。
怪鸟俯冲下来。以防它再突然拉一泡屎,大家都往后疾退了两步。
那怪鸟落下来立在船头,翅膀遮着身体,俨然变成一个灰衣白发的老道人。那放浪不羁野蛮生长的分叉眉毛,一看便是钟道人不假。
兰渐苏喊了他一声“师父”,跟着问的是:“翊王如何了?”
钟道人不满道:“你跟我十几年没见,一上来不关心关心你师父如何,先问翊王?”
兰渐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先关心起他师父:“师父,你怎么能变成鸟?还有这法术?”
“一切都是障眼法,为师一直是为师。”
“那你刚刚为什么随地拉屎?”
“……”钟道人咳了一声,“翊王他,他挺好的,你还算回来得及时,能救回他一命。”
兰渐苏催促道:“那走吧,我们快去找他。”
到大岛上,兰渐苏跳下船,远远一个人从树林里跑来:“渐苏!”
夙隐忧自跟他极乐巅一别,至今已一年余载不见。虽然兰渐苏此次来大方诸岛,身后站着一排人。可他眼里只看到兰渐苏。
他跑得差点跌倒,奔到兰渐苏身前,扑上去搂住了他的脖子。
“兰渐苏,我还以为你死了!”嘴上似乎是恨恨地这么说着,泪已流到他紧咬的牙齿里。手臂收得越来越紧,怕一松开人就没了。
兰渐苏下意识摸了一下夙隐忧的后颈。时间过了这么久,当初扎夙隐忧那一针的伤口,定然早已愈合。只是离别时总后悔那一针扎狠了,怕给他哥扎出个什么神经线紊乱来,现在一见面,本能地便想去摸一摸看夙隐忧的后颈有没有事。
夙隐忧的脖子没事,反是这片刻功夫,兰渐苏的脖子要有事。
他一口气差点没喘匀上来:“世子哥哥,勒得我脖子好疼。”
夙隐忧抹了抹泪,把他放开:“这么久不见,就是疼这一下,又怎么样了?”随后,他含泪朦胧的视线,扫了一遍兰渐苏身后的几个人。
他激动的情绪突然卡顿。
凌锋和静闲雪他见过了,那有一个不认识的“小毛孩”。李星稀看起来眉目单纯,夙隐忧并不觉有什么。
但是,怎么还有沈评绿?
夙隐忧的眼泪突然卡在眼眶里,一种吃东西时突然哽住的表情。值得他泪水奔腾的情绪,好像也突然哽住了。
沈评绿的脸色,跟他一样,抿着唇,怪异得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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