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兰崇琰回京以后,田冯便拥护他登基为帝。突然遭受背叛的清和妃,还未反应过局势动变之实,就让田冯以“企图谋害皇上”的罪名,赐了一杯毒酒。
她给先后端过一杯毒酒,最终自己也死于一杯毒酒,也算是因果循环,终有其报。
田冯助兰崇琰继位,替他扫清朝中绝大多数的阻碍,还给他报了私仇。其功之大,顶掉沈评绿当个丞相绰绰有余。
谁知当他以为能完全掌控兰崇琰这个“胸无点墨”的小皇帝时,便被兰崇琰当头一击。
他在朝中逼兰崇琰予他重职,口口声声说是想为大沣做出一番功绩。
不想,兰崇琰过河拆桥的速度,比他铲除异党的速度还快。便即顺水推舟,命他领兵出去打仗,好好为大沣“做出一番功绩”。
田冯大为震怒,要反。可朝上竟无一人帮护他。
田冯懵了,田冯傻了。
他怎会知道,兰崇琰在他得意忘形的那段日子里,已在朝中迅速建立属于自己的亲信机构,而那些倾于田冯的党羽,亦接连受到兰崇琰的打压和警告。
田冯的集团在朝中尚未扎实地建立起来,就被兰崇琰打得神形俱散。
田冯那心眼子,在朝中能搅点风云出来,到军中唯有吃瘪的份。况且,军中亦不可能没有兰崇琰的眼线。
想在朝廷里只手遮天、呼风唤雨的梦,田冯只得揣到沙场上,叫铁蹄踏碎。
到京城,已过五日。
兰渐苏的神思逐渐从极乐巅上收回来,认清他回到京城的这个事实。
京城的景还和以往一样,不起什么变化。城北新建了两座高阁,东郊荒地正在新起一座宝宫。城里城外,热热闹闹。穿银甲的守将围了一圈在城门外,城墙上的旗帜换上新的年号——元慑。
因看的人心境不同,分明枣泥味儿还是从前的枣泥味儿、鼓楼还是从前的鼓楼,兰渐苏却总觉得,这个地方,没有从前好看、亲切。
自然他的感觉,也并不全出于心境,尚有一部分现实所致。听闻京城的房价,一年内涨了三分之一。
兰渐苏以为他回京以后,就要被关进大牢。毕竟身上还挂着“朝廷反贼”这个枷锁,这个牢不去坐,也说不过去。
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已做好充分的热身运动,想来在雾气重重的极乐巅上所练出来的体质,已能应对牢里的湿气。而那每日以素馒头度日练出来的胃,定能容纳牢中馊饭。他心中有充分的信心能战胜地牢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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