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傒斯和于湉在院落里说个没完,这可阻碍了修染和清婉的相见。
清婉安顿好了表妹,本想去表哥的屋见修染,但出门几次,老见姑父和二姑母在院子里。后来看到天下雨了,便索性回房睡觉去了。
【一】《浣溪沙.漠漠轻寒》秦观.词
漠漠轻寒上小楼,
晓阴无赖似穷秋,
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宝帘闲挂小银钩。
黎明,修染见院子里的俩人终于回屋了,便带着一丝寒意,登上了妹妹的小楼。
清晨的阴凉,令人厌烦。回望画屏,淡淡的烟雾,潺潺的水流,让意境依然幽幽;窗外,花儿自由自在地随风飞舞;雨儿,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那漫无边际的飘洒,就像自己的愁绪在雨中飞扬;再看那缀着装饰的珠帘,正随意地悬挂在小小的银钩之上。
修染轻轻地敲了敲门儿。
不一会儿,清婉便出来了。她上前牵住修染的手,悄然来到了楼下,找了个座位坐定后,问道:“你舅和你娘是不是有一腿啊!”
修染说:“什么叫我舅和我娘?那是我继母。”
“那不一样么?”
“这怎能一样呢?舅是亲舅,娘却是后娘。”
“他俩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我好几次想经过……”
“好了,别管他们了,说说我俩吧!你到底是如何打算?”
“等我弟弟长大了,我就跟你走。”
“长到多大?”
“最起码能离开人吧!”
“他什么时候能离开人?”
“十三四,十五六……”
“你觉得,我还能活那么久么?!”
“怎么,你病了,得了什么病?”
“相思病,很快就被你想死了。”
清婉也不言语,只顾一个劲地笑。
修染又道:“我说,干脆让你爹给他娶一媳妇得了,你也好早早脱身,跟我去过我们想要的日子。”
“媳妇能对他好嘛?”
“怎会不好?我见你对你的小丈夫不是挺有耐心的么!”
“去去去!一边去!”清婉扒拉了修染一下说,“我拿他是当丈夫嘛!你吃的哪门子醋?!”
修染憋屈道:“可我真的等不了!等你弟弟长大了,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
“三十好几,怎么了!你舅舅不就是三十多才结得婚么?你家适合晚婚,这属于遗传。”
“我再遗传,也不可能遗传我舅舅吧!”
“怎么不能?你没听人说,外甥随舅么!”
“我,我怎能跟舅舅比?”
“为何不能比?”
修染嘟嘟哝哝地说:“舅舅…不是…结婚前…没碰过女人么……所以,他才不着急嘛~”
“你碰过……”清婉剜了一眼修染一眼,说道,“上瘾了,是不?去窑子呀,去窑子让那些 骚人帮你解决呀!”
“你小声的,别让楼上的妹妹听见!”
“你还知道害羞?”
“我不是怕他们知道……我俩……”
“我俩,怎么啦?我俩什么事儿也没有呀!”看到修染怨屈得都要落泪了,清婉也折实不忍,便让步道,“只要你洁身自好,不去那些脏地方……我也可以考虑…提前…跟你走的……”
修染一听还有缓和,眼睛一亮,拉起清婉的手说:“你放心,我一定听你话的。”
“哎~”清婉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要不你到我家来吧,给暮羽和有才做个先生。这样,我俩不就天天在一起了。”
“做先生,做什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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