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皇上寿诞
下了夜便赶回王府，换了贺寿的衣裳又立刻到宫门前候着。
如此折腾一遭，洛聿凡倒是没什么，庄白的身体有些吃不消，唇色泛白，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
“本王送你回府。”
“无事的，就是有些累。”
身为太医院院首，又与悠王关系密切，若是在如此重要的宴席上称病，皇上定会不悦，群臣也会对悠王有微词。
庄白虚弱地倚在洛聿凡怀里：“晓白睡一会儿便好了，王爷不要担心。”
洛聿凡脱了外袍盖在他身上，轻拍着他的背：“睡吧，本王陪你。”
“晓白一个人可以的，王爷若是有事……”
洛聿凡亲了亲他的唇角：“没什么事能比得上你，不要说话了，睡吧。”
庄白还要再劝，可实在没有精力，恍恍惚惚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觉得马车在动，周围一片噪杂。
“王爷……”
“可是吵到你了？”
“没有。”庄白坐起来，撩起轿帘一角，已是进了宫。
洛聿凡见他精神了很多，便放下心来，因他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才要嘱咐几句，却听洛勤说道：“王爷，于公公求见。”
于公公是皇后宫中的大太监，他亲自前来，定是为皇后传话的。
洛聿凡下了马车与他说了几句，再回来时，却是有些不悦：“晓白，要委屈你了。”
“可是皇后觉得晓白的身份不妥？晓白这就回去。”
“不是的，皇后要你在御花园中与后妃女眷为伍，不入前朝觐见。”
“这是为何？”
“皇后说，你若是想为悠王妃，便只能如此。如若要以院首身份入了前朝，皇上便永不会允本王与你的婚事。”
庄白握住他的手轻笑：“有与王爷成亲的机会，晓白不觉得委屈。”
“本王几次向皇上请求将挽秋送回宫中，皇上都没有同意，此次乃是皇上对你的试探，只能如此。待日后皇上允婚，本王一定为你求王夫头衔，不让你再受如此羞辱。”
“王爷放宽心，晓白真的不觉得是羞辱。”
“女人们若是烦你，你大可不必理睬，本王会尽快去寻你。”
“公务要紧，王爷不用担心晓白。”
待马车又停下，便有太监为他们打起轿帘。
洛聿凡下了马车，向庄白嘱咐道：“若是有挑衅之人，无需忍让。你虽然还没有与本王成婚，但既然是皇上授意的，便与本王正妃无疑，如何教训她们都不为过。”
“是。”庄白含笑应下，直到他走远，才与宫女一同往御花园去了。
园子里已经聚了不少人，见着他，有的好奇打量，有的鄙夷轻视，有的窃窃私语。
庄白一律视而不见，唇角挂着淡笑，找到一处偏僻的石桌坐下，兀自喝茶赏景。
一盏茶还没喝完，皇后便到了。
见礼需依照身份尊卑，庄白虽是院首，但在一品二品的诰命夫人面前，官职还是低了，便站到了最后。
待平身后，庄白想回到原坐处，却被皇后叫住了：“庄太医怎的如此远？近前来。”
庄白只得走近行礼：“参见皇后。”
“无需拘礼，赐座。”
“谢皇后。”
皇后对一众女眷说道：“自建朝以来，还没有过如庄太医这般年轻的太医，更是没有这个年纪就任了院首的。本宫听有人私下议论，说庄白是因为悠王才有了现在的位置。
“这话不假，庄太医确是由悠王引荐。但悠王最是刚直不阿，皇上也是明察秋毫，若庄太医没这个本事，悠王不会引荐。即便引荐了，皇上也不会下旨。你们说是不是？”
“是。”夫人妃嫔们纷纷应和。
皇后三言两语便平息了私下议论，庄白感激的同时也奇怪，自己何德何能，能令皇后开金口维护？
皇后如此，自是有其原因。
洛聿凡几次向皇上求旨送挽秋回宫，皇上因为芸贵妃的枕边风都没有同意，但是因为皇后的话，已经让皇上觉得悠王娶一个男妻才是最好。
皇后以担心庄白若是成了王妃，会觉得丧失男性尊严为由，请皇上允许在寿宴之上考验他一回，为的是看他是否真的与悠王感情笃定，值不值得让皇后与太子帮他，也是要让他知道，皇后与太子是支持他和悠王的，让悠王彻底地站到芸贵妃与三皇子的对立面。
见他虽有些拘谨，但却是镇定的表现，皇后很是满意，故意对芸贵妃说道：“挽秋定是因为思念妹妹，才没有与悠王同车而来，而是昨日便入了宫。”
芸贵妃笑答：“是呀，挽秋这丫头，一入宫便落了泪。”
挽秋哭泣不假，不过不是因为思念姑姑，而是向芸贵妃哭诉根本见不到悠王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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