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假药害人
傍晚时分，余友洲来拜见太子和悠王，洛聿凡向洛承元说明了自己关于三皇子和单家的猜想以及目前的情况，洛承元同意不露面，以免被三皇子抓住把柄。
洛聿凡命人请来庄白，庄白拎着一个包袱进来，将东西放到桌上打开，对洛聿凡说道：“这是臣从庆延堂的药材中发现的，这两种是一味药。这些，形态良好，而这些，已经发霉变质。”
“如此说来，庆延堂确实是在售卖伪劣药？”
“臣从装药材的麻袋上来看，这些劣质，的药材被动过的迹象并不明显，臣猜想，庆延堂应该是没有或者甚少用过这些药材。”
“既然不用，为何不扔掉？”
“臣也是觉得奇怪，余知县，可曾找到庆延堂的账本？”
“找到了，上面详细列出了进药的数量和金额，甚至还标注了品质，没有发现异样。”
洛聿凡问道：“这些不好的药材，难道就是风寒肆虐的根源？”
庄白拿出药方：“庆延堂的药方里有一味药的药量，比常规药方的用量要少，臣以为，这便是根源。臣拿来的这些药，名为胡柴，有非常轻微的毒性，只有大量服用，才会造成危害。这种药材一旦变质成这般模样，毒性便会变强，但是入药治风寒也是不会有危害。
“这其中原因，便是药方上的这味药，此药名唤蟾金，是一种名贵的药材，恰巧可以抑制胡柴的毒性。而庆延堂的药方中，蟾金的用量很少，倘若胡柴没有问题，这副方子也是没有问题，可是如果胡柴用的是变质了的，蟾金的用量不足以抑制其扩大了的毒性，而胡柴的毒性侵入感染了风寒的病患体内，使风寒发生了改变，成为了臣之前所说的特殊风寒。”
洛聿凡与余友洲听闻此言喜形于色，洛聿凡说道：“真是没想到这么快便知晓了病因。”
庄白答道：“这只是臣的猜测，臣已经吩咐人去准备解除胡柴毒素的汤药，但是效果如何还未可知。不知余知县是否能找些人来服下此药？只是需事先言明，试药是有一定风险的。”
余友洲答道：“那些将死之人，能有一线希望也是好的。来人，挨家挨户去问，看是否有人愿意前来试药。”
洛聿凡说道：“此事还需等待，余知县，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搞清魏掌柜及其身后单家的所作所为究竟有何用意。”
“下官来之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听了庄太医之言，下官有了一个猜测。祈祐堂向庆延堂贩卖劣质药材，这才导致出现了特殊的风寒病症。而祈祐堂为了自保，便先发制人，一口咬定是庆延堂所为。”
庄白说道：“余知县的意思是，祈祐堂杀人灭口？”
“下官询问过曾经在庆延堂做过伙计的人，那人说，庆延堂的掌柜脾气很倔，特别是若有人质疑他的医术，他定要用尽浑身解数，来为自己正名。若是这样性格的人，在得知自家药方吃死了人后，以身试药最终使得全家惨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下官以为，就算不是祈祐堂杀人，对于此次风寒，祈祐堂也脱不开干系。下官暗访时听多家药铺掌柜提起，祈祐堂以大压小，逼着他们买祈祐堂的药材，并且不许入账。如此一来，祈祐堂即便是贩卖劣质药材，却无人有证据，他们便可高枕无忧了。”
洛聿凡沉吟道：“倘若真是如此，祈祐堂便是风寒致人死亡的罪魁祸首。余知县，你是否查证过，是否所有人都没有留下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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