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温如墨的情敌出现!
顾枭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又看了看左顾右盼的唐砚,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微笑,说:“再等一下。”
唐砚顿时脸红了,不好意思地反驳:“等什么?我又没有想等谁。”
“我也没有说你想等谁啊,我只是说等一下而已。”顾枭桀抬起头来,璀璨的凤眸中划过一丝了如指掌的暗芒,若有所指,“难道说,你真的想等谁?”
“才、才没有!”
唐砚可不会承认自己到现在为止,还在期待着温如墨能够开窍,前来接他出院。
他掩饰性地牵着早早的手,拉开车门上了车,借口道:“外面太阳太大了,晒得我头晕,我进车子里休息一下。”
早早跟着爬上车子,坐在唐砚的大腿上,笑眯眯地看着唐砚,指着他泛红的耳朵大声问:“叔叔,你的耳朵为什么是红色的啊?”
“胡、胡说什么呢?你看错了吧?”唐砚心虚地说。
早早白嫩的小手伸出,轻轻地摸了摸唐砚柔软的耳垂,嘟囔道:“我没有胡说啊,叔叔的耳朵就是红了,而且还热了呢。”
“哈哈哈,叔叔这是害羞了呢。”
顾枭桀十分不给唐砚面子地拆穿他的谎言,也钻进车子里来,将早早从唐砚的怀中抱了过来用力地亲了一口。
唐砚瞪着他:“你想让宁歌开车?”
顾枭桀摸出一个漂亮的芭比娃娃塞进早早的怀中,摸了摸他的脑袋,侧过头看了唐砚一眼:“不是啊,我不是说了等一下吗?而且你也说了,外面的太阳太大了,晒得我有点不舒服,进车里来躲一躲。”
他又低下头摇了摇早早的手,问:“早早说对不对啊?”
“是呀。”早早奶声奶气地回答,“爸爸说了,今天不要那么早回去。”
唐砚:“……”
好吧,怪他行了吧?
不过,顾枭桀到底在等待什么呢?
唐砚单手撑在车窗上,望着外面湛蓝的天空。梅雨季节似乎被他睡过去了,现在的天气十分晴朗,鸟儿高声歌唱,医院种了不少漂亮的开花植物,现在也是一丛一丛地开,好看极了。
总不能真的在等温如墨吧?
唐砚蓦地想到,说不定顾枭桀跟温如墨串通好了,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所以温如墨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只让顾枭桀瞒着他,等到让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再出现,效果翻倍。
唐砚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璀璨的眸子里露出一丝期待。
直男开花堪比铁树开花,真不知道温如墨能够想出什么惊喜来。
唐砚一边等待着,一边胡思乱想,心里还编排了一个小剧场,等温如墨捧着大把玫瑰花出现的时候,到时候他就故意说温如墨老土,看他什么反应。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
就在唐砚以为温如墨终于要来了的时候,顾枭桀让早早从自己的身上下去,然后拉开车门走了出去,将正在晒太阳的宁歌叫了回来。
“宁宁,我们该回去了。”
宁歌闻言转过头来,与顾枭桀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目光,打开车门坐在顾枭桀刚刚坐的那个位置,而顾枭桀则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系好安全带,准备启动车子。
唐砚傻眼了:“哥?怎么就回去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顾枭桀透过后视镜看着唐砚,漂亮的凤眸中隐隐有笑意,“还是说你真的在等谁?”
“我说了没等谁好吗?”唐砚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咪,毛发全炸开了,“你刚刚说等一下,现在又要走,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我总得问问为什么吧?”
他根本就没有在等温如墨抱着花束出现好吗?
一点都没有!
哼!
宁歌从座椅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圆润的眼睛笑意盈盈:“我刚刚有点晕车,就跟顾枭桀说要在这里晒晒太阳。浪费了你这么多时间,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啊。”
顾枭桀哼了一声:“他又没有事情要做,这算什么浪费时间?”
唐砚张了张嘴,被这个无情的真相给打击到了。
顾枭桀真的没有跟温如墨串通好给他一个惊喜,只是因为宁歌有点晕车才让他在这里等了半个多小时!
而他刚刚幻想的那一切全部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人家温如墨根本就没有来接他出院的意思!
唐砚情绪顿时萎靡了下去,扯了扯宁歌身上的毯子,闷闷不乐地说了句:“反正我也没有事做,就算被浪费点时间又算什么呢?”
他浪费的是时间吗?
他浪费的是感情好不好?
唐砚整张脸都埋进了毯子里,欲哭无泪,整个人都不好了。
宁歌哭笑不得地看着正在耍小孩子脾气的唐砚,就连早早也忍不住地伸出手揉了揉他硬硬的发茬,声音又甜又糯:“叔叔不哭不哭。”
唐砚闷闷地出声:“我才没有哭。”
“甜甜也喜欢口是心非啊。”顾枭桀当年没少被唐砚埋汰,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扳回一城,不报复回去简直不是他的个性,“嫌弃我来接你想让别人来就直说嘛,你这样弯弯绕绕的谁能够明白啊?”
“顾枭桀!”唐砚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一口咬死他,“我根本就没想让温如墨来接我!”
“什么?你竟然想让二哥来接你?早说嘛,害我以为你想要我大哥来接你呢,毕竟他才是你的亲表哥呢。”
顾枭桀这话里话外的挤兑,气得唐砚一把掀开毯子想冲上去解决了他。
宁歌连忙拉架:“开车呢,算了算了。小狼,你也少说两句。”
唐砚像是抓住了顾枭桀的把柄一样,阴阳怪气地说道:“是啊,小狼你就少说两句,宁歌都看不惯你了。”
顾枭桀将车子驶上公路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红灯。
他停下车子,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唐砚,点了点头:“行,我就看在二哥的面子上,不跟甜甜你计较了。”
“顾枭桀!”唐砚又炸毛了。
早早拍着小手直乐:“叔叔害羞了!”
唐砚无力地反驳:“我没有。”
红灯很快就跳转了绿灯,顾枭桀再次启动车子上路,唐砚哼地一声把脸别到一边,宁歌和早早闷笑不已。
唐砚越发的生气,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地承认了:“行,我就是想知道温如墨今天为什么不来接我行了吧?顾小狼你要是再跟嘲笑我,我就把你的黑历史都说给宁歌听!”
果然他当初选择一个人隐瞒暗恋温如墨的事情是对的,他早就料到了要是被顾枭桀知道了,这家伙就会往死里嘲笑他。
之前只是因为唐砚被逼婚了,顾枭桀看着他可怜,不忍心拿他开玩笑。
现在许多事情都尘埃落定了,而唐砚跟温如墨也互通心意,顾枭桀为了让他尽快地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这才拿他喜欢温如墨的事情开玩笑。
看到唐砚这样面红耳赤大声反驳的样子,顾枭桀打心里地为他高兴。
好在,没有被那些破事影响到,唐砚还是以前的唐砚。
顾枭桀没有再开玩笑,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淡高傲,解释道:“二哥的身体还是有一些不舒服,不过他说了会给你准备一个惊喜,这个惊喜要等你回家了才能看到。”
唐砚还没有来得及高兴,顾枭桀兜头就是一盆冷水:“不过,你以前长大的那个家被查封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唐砚:“……”
“还有,”顾枭桀的视线透过后视镜落在唐砚身上,语气颇为严厉,“你的导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说你无缘无故退学了,现在学校里保留了你的学籍,叫你尽快地回去跟他谈谈。还有两个月了,抓紧一点还可以答辩毕业。”
唐砚:“……”
顾枭桀说:“我跟他说你出了一场很严重的事故,等你醒来之后就会带你去找他。”
“……”唐砚问,“所以我们现在……”
“所以我们现在去海城大学找你的老师。”
顺便给宁歌看看他当年办理的休学手续还能不能复学,等明年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宁歌又要回到海城大学里去当大一新生了。
唐砚昏迷的这一个月里,实际上发生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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