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开了一盏壁灯,乳白色的灯光衬的迟逾的皮肤更加细白,顾塬拉过来被子,将两个人一把盖住,虽然洗完澡后两个人都换上了睡衣睡裤,但是依旧会觉得有一丝丝的冷,顾塬可不想要自己刚买的药,这么快就被派上用途。
“今天你能睡得着吗?”顾塬和迟逾面对面侧躺着,顾塬用手拨弄着迟逾的头发,不得不说时隔这么久他为迟逾吹头发的技术一点都没有生疏,把他的头发捏在手里捻一捻,干燥的。
迟逾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迟疑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依旧需要药物入睡,点头是因为晚上真的超级累,尤其是看到顾塬的时候,肩膀上千斤负担犹如脱了力一般直直被卸下,整个人轻飘飘的。
迟逾揽过顾塬的肩膀,把自己的胳膊枕在他的脑袋下面,自己也凑到顾塬颈窝边上,轻嗅着顾塬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淡淡的奶香,很适合安睡。顾塬也搂住迟逾的背,两个人搂的紧紧的,“睡吧。”顾塬压低了声音,对他说。
顾塬就像一个催眠师,迟逾躺在他的身边,嗅之所及全部都是顾塬的味道,触之所及是顾塬的体温,只要是顾塬在的地方,迟逾就会很安心。很出人意料的,却又在意料之中的迟逾睡得很熟,甚至顾塬还没进入梦乡呢,他就已经睡着了。
顾塬拍了拍迟逾的后背,轻声哄着他,将他眉宇间的戾气与紧锁的眉头一一抚平,然后小刺猬似的迟逾又被成了乖巧美丽的少年。顾塬看着迟逾的样子,嘴角是止不住的上扬,想强忍下来,还是没忍住。
今天晚上两个人很默契的没有提及顾为民,也就是他老爸。顾塬不提是因为深思熟虑过后,他爸的话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迟逾这个人怎么想的,更重要的那些话已经足够难听了,顾塬不会想要迟逾再去回忆一遍,这种并不美好的记忆,能割舍的就割舍,能放下的就放下,没必要为了它折磨的自己伤痕累累。所以这件事,顾塬是开不了这个口了。
相爱抵过诋毁,信任抵过世俗。
顾塬将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手又一次抚过他的眉宇间,然后将相机调成了静音模式,趁他在熟睡之际,偷偷拍下了一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白色的被子,白色的枕头,穿着淡粉色睡衣的迟逾闭着眼睛,睫毛长,黝黑似墨水,所有的一切都衬得迟逾更加白皙美好,照片跟故意拍的写真似的,顾塬也不知道是夸自己的技术好,还是该夸迟逾长得好,360°无死角,拍哪儿哪哪儿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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