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何越也许意识到了,也可能被他故意轻描淡写了,但事实就是他正在把王承弋摆在一个与众不同的位置上,他正在设想他们的未来,并且开始害怕自己的朝三暮四,也恐慌于王承弋的喜新厌旧。
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至少对于何越来说。
把自己的心交付出去是为大忌,尤其是面对王承弋这种人,年轻、热情、幼稚,还有反复不定。何越回想起自己二十岁左右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混蛋事,答案显而易见,令人惴惴不安。
这不是一次生意,也不会因为失败而陷入窘境。这是一次豪赌,要付出的代价远比金钱要来得重要。
何越自省了他近来跌到谷底的赌运,终究,他还是选择了退缩。他本质上是个商人,就算再不学无术,他也跟随着何鑫成耳濡目染,直觉告诉他,没有必要去为一个可以预见的结果冒险。
那会赔得血本无归。
对镜撩了撩鬓角和发梢,何越审视着自己眼下不甚明显的黑青色,在确定不会被人看出什么颓废之色后,他转身走出房间,又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何越。
度假村依山而建,除了几间星级酒店之外,还有商店、超市以及餐厅,堪称一个规模可观的商圈。与他们一行人下榻的酒店仅一路之隔,就是一家广式茶楼,画风与白雪皑皑的典型北方景象大相径庭,不过生意却是不错,门口进出的人络绎不绝,听说厨房上下人员都是从广州的老字号打包过来的,味道必定不会差。
何越来到包厢,但见里面只坐了四个人,没有苏启明,也没有王承弋。苏启明倒好猜,他昨天拉着苏启明对酒无言直到东方泛白,离开时苏启明鼾声如雷,想必现在还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不过,王承弋……
何越夹着半根春卷,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油香四溢,内里的虾肉紧实饱满,不过怎么嚼都差了些味道。食之无味地咽下春卷,他搅动了几下还冒着热气的粥,忍不住旁敲侧击,问道:“承弋的伤……怎么样了?”
王磊顺口答道:“就是脱臼而已,昨天到医院没几分钟就给接上了。”
王夫人跟着说道:“不过得养几天,反正滑雪是带不了他咯。”
王夫人神色轻松,还有心情调侃,何越便知道王承弋的状况不错,受伤不重。
“那就好。”何越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如果王承弋出了什么大事,他怕是亏欠的更多,不好还,更怕还不清。
他低头思索间,王磊接了个电话。王磊对着手机简单地“嗯”了几声,随后跟何鑫成说起来:“承弋他说医生给他开了消肿止疼的药膏,我怎么不记得了?”
“好像有这么回事。”何鑫成也记不太清了,昨天事发突然,在医院跑上跑下,好像的确有去开药这么一回事:“可能被我拿回来了,应该就放在昨天我穿的外套里。”
“那行,我待会儿让他去拿一下。”王磊说。
何鑫成又问:“承弋不下来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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