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狗仔当晚尾随着他,恰好拍到了他深夜被警方从家中带走的画面。
照片里裴以谦表现得很平静,即使狼狈到要被警方带走,他也在勉力维持表面上的云淡风轻,脊背挺得很直,仿佛长期以来戴在脸上的面具,已经跟他融为一体了一样。
这条讯息在网络上引起了轩然大波,YK公司上下都因此被笼罩在一种沉重又说不出诡异的气氛之中。
裴以谦的名字仿佛突然之间成为了隐晦的、众所周知的秘密,反复在同事们交换的眼神中和茶水间的窃窃私语中被提及。
YK总经理和副总经理不和的传言终于被落实了,胜负已见分晓,可这回,裴以谦实在输得太不体面了。高层领导都为此忙得焦头烂额,因为这一切都会影响公司的声誉和经济效益,他们不停地开会、在会议室里不眠不休地争吵,似乎也没有想到一个还过得去的策略。
裴云路一边要分神稳住公司的局面,一边处理着裴展转院的事情,除此之外,他还要瞒着外界裴以谦所涉及的“刑事案件”的具体细节,不能让人们知道,他想通过药物来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既是为了裴展,也是裴云路身为兄弟,最后能为裴以谦做的事。
裴云路很累、压力很大,宣瑾连续几天在深夜的时候才能等到那个疲惫的身影。
同时,裴云路的失眠越来越严重,有时候甚至会头疼,一疼就是一整晚。他怕吵到宣瑾,好几次都是半夜悄悄拿走枕头去书房睡。
宣瑾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只能尽可能地照顾到alpha的生活起居,不给他添麻烦。
关于牟慧茹的事情,宣瑾只能暂且搁置,没敢再问他。
可越拖,他也跟着越焦虑、越痛苦。
还好这样的日子总算有个尽头。有天下午,裴云路早早下了班,坐在饭桌前和宣瑾吃了一顿家常的晚餐。
那时候已经入了秋,天气渐渐凉了,裴云路在家换了长袖的针织衫,洗了澡,以往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丝罕见地垂在前额,随意中透着一种被餐厅的暖黄色灯光晕染出来的烟火气。
宣瑾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盯着他眼睛下方的那圈青黑看,心疼地饭都不想吃。
“阿路……”宣瑾动动筷子,夹菜给裴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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