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谦!我曾经真的那你当哥哥,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
“一家人?真可笑……”裴以谦顿了顿,又说,“你说我害死了沈怀玉?我告诉你,害死沈怀玉的人……是你们!因为你和裴展逼我,我才不得不毁掉沈氏!否则,我和沈怀玉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两人面对面剑拔弩张的时候,裴云路办公室的门锁轻轻响了一声,那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十分清晰。宣瑾缓缓地推开门,站在那里,凝视着裴以谦。
那眼神清醒异常,像极了沈怀玉死前看他的样子,莫名其妙地让裴以谦害怕。
那是一双可以戳破他所有谎言的眼睛……
“你这样狡辩,有意义吗?”宣瑾对裴以谦淡淡地说了一句话,丝毫没有胆怯、恐惧和一切跟绝望有关的神色。
裴以谦愣了一下,恍惚间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自从沈怀玉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刻起,自从他把林逸当成沈怀玉的替身却怎么看怎么不满意的那一刻起,自从他爱上沈怀玉的那一刻起,他就输得一败涂地……
玫瑰应该在王子胸前的衣襟上作点缀,而不是交给野兽来赏玩,野兽最终会毁掉玫瑰,但虚假的美好化为乌有的那一刻,野兽的生命也没了亮色。
宣瑾慢慢走到裴云路面前,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裴云路低头看他,眼里仍旧压抑着对裴以谦的怒火。
“阿路,我们走……”
裴云路跟宣瑾对视着,心绪不由自主地宁静下来,最爱、最珍视的人在他身边,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坚硬的铠甲。
宣瑾挽着裴云路的手臂,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裴以谦,申坤陪同着他们离开,三个人的脚步声和宣瑾的声音渐行渐远。
裴以谦听见,他对裴云路说: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爱你光明磊落顶天立地,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成王败寇需要走着瞧,但无论如何,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
林逸醒来的时候夏千帆正坐在床尾,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脚掌,隔着薄薄的袜子,两手相合握着他的一只脚给他暖脚。
林逸身子很虚弱,即使现在天气不算冷,他的手脚也时常是冷的。
“醒了?”夏千帆抬眼,满目的柔和缱绻,“你睡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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