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气、死、我、了!啊!啊——!
池念对着空气拳打脚踢。
拳打脚踢完,该做的一件不少。池念安静等生理反应过去,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劳任怨,走进厨房给奚山弄解酒汤。
没有特制的醒酒茶,只好用鸡汤代替。温热的汤喝进去肠胃会舒服一些,池念一边想着“我可真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感动中国好室友”,一边忧心忡忡看了眼客厅,唯恐奚山什么时候醒了吐一地。
好在奚山喝醉了除了手脚不太老实,其他倒是挺乖,不吐,也不发酒疯。
尴尬没过,池念不想直接面对他,不然一会儿人突然自己醒了,看见他脸红地蹲在沙发边,再不懂的也懂了。
怎么脸还在发烫怎么就是不能心平气和一点!
不就是被、被摸了一下……一下腿吗……
没出息!
池念揪着头发,在锅边无能狂怒。
“好讨厌啊!……”
可无论他如何不想面对,鸡汤很快热好了。池念拿了只白瓷碗装好,小心地试过温度,又等它凉了一会儿不至于无法入口,端出客厅找奚山。
比起先前的姿势,奚山翻了个身,半边身体都落到沙发底下,缩得委屈极了。池念放下鸡汤,拍了拍奚山的肩膀。
“好点儿了么?”他感觉到奚山动了动,“起来喝点汤,行不?”
奚山迷糊地睁开一只眼,脸色酡红,鼻梁两侧的细小雀斑在灯光下无从遁形。他被光照着,终于清醒了一点,半挣扎地在池念帮助下起身坐好,头发凌乱,身体歪着不太舒服,一直在皱眉,可肠胃里都是酒,吐不出来。
一双手端着碗送到他唇边,池念坐在茶几上,有点儿凉,但他毫不在意。
这样的高度差适合给奚山喂汤,汤匙递过去时,第一口奚山显得抗拒,好似不习惯。池念强行抵着他的唇缝让人张嘴,喝了后面就变得顺利多了。
奚山半昏沉,雪碧趴在他脚边很担心的样子,不时绕着他转圈。
鸡汤的油撇得干干净净,怕奚山反胃就没放盐,味道是原本的醇厚香气。奚山就着池念的手喝了几口,自己托着碗喝掉大半,推开小声说不要了。
也许因为酒精,奚山一贯低沉有点哑的嗓音变得稍微嗲些,尾音软绵绵的,又轻又长,水一样温和地刺激着听觉神经。池念刚才被他弄得失态,这时隐约有再次抬头的趋势,不敢怠慢,连忙放下碗。
他再去扶奚山对方就不那么抗拒了,大约还是醒了点,攀着他的手臂往卧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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