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吗?”奚山问,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仿佛犯了错的小学生。
池念抬眼时故意装矜持:“还行,比较一般。”
奚山欲言又止,等他再吃了一块,才说:“本来昨天中午想带你去吃这家,凉拌豆腐也很有特色,但是……”
“怪谁啊?!”池念差点按捺不住自己了。
奚山捏了把鼻尖:“嗯……怪我。”
对方也许还不清楚池念是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性格,如果奚山对他不冷不热,他就自发性讨好行为。现在奚山好声好气有点歉意,池念当即不太忍得住,想把昨天独处的苦水全部倾倒出来,让奚山知道他有多难受。
结果奚山承认错误如此干脆。
池念直接熄火。
气撒不出去,池念只好埋头苦吃烤鸡,留给奚山一个郁闷的发旋儿。他吃两口肉喝一口水,自己解决了小半盒,才阶段性结束。
奚山坐到了他的旁边。
“下次……”他斟酌着词句,对池念发出邀约,“我们还是去店里吃吧。”
温柔的耐心的腔调,可池念嘴一瘪,委屈得差点哭了。
奚山有点不知该怎么办。
昨天在南山,他负气离开时的确被冲昏了头脑,等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下山的路上了。他像回到了四年前春末,发现了那个秘密后夺门而出,坐在出租车后座,满脑子都是“老师和学生”的纠结。
南山道路急转弯多,出租车司机开得野,奚山抓着门把手好似随时想逃走。
冷静下来后,他第一个念头是:还好今天不是自己开车。否则这种状态,难保他又会撞了哪根电线杆。
没地方去,火锅店有祝以明,阑珊他现在腿不好帮不上忙。奚山骤然发现,太习惯两点一线地等池念,现在居然失去了最初的自在,而他乐在其中。
那个几年前说“我不需要谁陪着”的奚山,恐怕很唾弃这时的自己吧?
最终还是找了祝以明,和池念分别时还没吃午餐,接下来一天他试图用忙碌遗忘自己的失言。
无数次想过要不要给池念发个信息道歉,但对方与那个学生说话时的画面在脑中挥之不去,让奚山始终如鲠在喉。
祝以明不知道他和池念闹了矛盾,晚上吃饭时还开玩笑地问:“我打电话给小池让他一起来?”
“他有事。”奚山怕祝以明真的打电话,补充说,“你别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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