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山抿了口咖啡,轻声解释:“所以这么久……不是故意不联系你。”
池念蓦地被他戳破郁结的心事,像一颗鼓胀的气球,在这句话中被针刺了一下,所有委屈都消失在了空气里——
“你还好吗?”
“没关系。”池念也声音很轻,“我一切都好。”
只是偶尔会特别想你。
离别似乎不用再多提了,各有各的苦衷。池念望一眼窗边风景,搅着咖啡,问奚山:“这次……乌龙,你朋友给学姐的资料其实是你的吧?”
奚山问了句“什么”。
池念:“一开始就说呢,27岁,热爱艺术,长得帅……其实我当时很不可思议地想了一下会不会是你,又觉得不太可能。”
奚山可能不知道被损友这么捅给了相亲对象,懊恼地说:“我靠,祝以明这混账东西,只让我来帮他拒绝一下女孩子,怎么做戏做这么足!”
“他想拒绝,不自己来?”
奚山夸张:“可能怕自己来了就狠不下心吧。”
回忆东台服务区的那件事,池念失笑:“对哦,你狠得下心。”
“因为我是个莫得感情的杀手。”奚山比了个打枪的动作,见池念叼着勺子不停地笑,情绪终于缓和了,“你现在住哪儿,交通习惯了吗?”
“大坪附近,每天去坐轻轨。”池念解释,“我在美院旁边上班。”
奚山说那还没多远。
池念:“对啊,学姐就是我老板。不过最近太忙了,来了以后都没时间玩。”
他言下之意是你带我玩吧奚哥,也没指望奚山真能接过这个梗,只在暗戳戳地撒娇,纾解自己长久不见他的想念。
奚山“啊”了声:“那,你什么时候不忙?”
“嗯?”
“我可以带你玩。”奚山说,“过了这几天随时能请假。”
随时请假?那得是做什么工作?
无所谓,奚山答应带他玩了。
池念点头默认,满心快乐都要溢出来。
身边掠过上甜品的服务生,他们的话题骤然沉默片刻不愿意被别人听去半个字。池念把一个大樱桃的形状挖得乱七八糟,嘴边都是奶油。
“之前的照片,我还是打算冲印出来,到时候给你一份,现在都在一个地方送东西也很方便了。”奚山突然说,从手机里调出从电脑拍的几张给池念看,也递给他一张纸,“奶油擦一擦。”
池念胡乱抹了几下:“贡布和卓玛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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