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说需要就需要
张凡洗了澡出来，看见南宫玉正在拆那个巨大的快递。
“你买了什么？”
“泡脚桶。”
“不是有浴缸？”
“浴缸还没完全干，暂时不能用，而且这个桶可以进行足底按摩，你坐下。”南宫玉往桶里到了三分之二的热水，“把脚放进去。”
“烫。”张凡体温低，稍微热一点的水都受不了。
南宫玉又加了些凉水：“你的身上这么冷，是不是就和超能力有关？”
“也许吧，真不是什么超能力。”
“我说是就是。”
泡了二十分钟，南宫玉打开从按摩店拿回来的袋子，坐到桶的旁边，在腿上铺了毛巾，将手伸进水里抓张凡的脚。
张凡立刻躲开：“你干什么？”
“为我自己谋福利，别乱动。”南宫玉抓着他的脚放到毛巾上擦干，“这是磨砂膏，这是按摩膏，这是滋养膏，这是足膜，每天晚上用完这一系列才能睡觉。什么时候你的脚趾头变得好摸了，就可以不用做了。”
“你这么喜欢摸脚趾头，怎么不摸你自己的？”
“我的脚没你的脚长的好看。”
张凡不知道该对他的夸奖有什么反应，愣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了，不是恋足癖，只是单纯对你的脚，是单纯对你的脚趾头上的那一小块肉感兴趣。”
张凡又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不早说话。
南宫玉极有耐心地在他的脚上涂涂抹抹好几遍：“行了，可以上床了。”
张凡爬上床，盯着自己的脚：“每天都要这样吗？我的脸都没有这么细致的折腾过。”
“你的脸只需要好好睡觉，难怪你的皮肤暗沉发黑粗糙没有光泽，还有这么重的黑眼圈，根本就是睡眠不足，等你把缺的觉都补回来，脸上的皮肤应该就跟脚上的皮肤一样好了。”
“你这话怎么听的这么别扭？”
南宫玉洗完手也上了床。
张凡怕晚上睡觉挤着他，往旁边挪了挪。
“再挪就掉下去了，咱们两个中间都能再睡一个人。”
“不可能。”张凡伸直手臂，没够到人，挪回原来的位置，还是够不到，“这床真挺宽。”
“睡觉吧，明天坐公交车去上班。”
“不，万一有人认识我，他们会不舒服的。”
“你为什么可以在大街上走，还能去饭店吃饭，却觉得公共交通不能坐呢？”
“大街上饭店里，是公共的地方，空间大。公交车是密闭的，还那么挤，不要给别人添堵。”
“公共交通工具，也是公共的地方，而且不是密闭空间，有通风设备。给别人添堵的是小偷和色狼，绝对不是你。齐冠的车已经被开走了，我的车在警局，明天要是不坐公交车，就只能打车了。”
张凡知道自己反对无效：“还是坐公交车吧，打车不行。”
“睡觉吧。”南宫玉把手放到他的额头上，“晚安。”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换了发型，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而最重要的，则是自己向南宫玉说出了秘密，他不但没有被吓走，还一脸欣喜。
菩萨、天使、人类圣光，一想到这些形容词，张凡都觉得没脸，在他眼里，自己怎么能那么好呢？
张凡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小声说：“谢谢你。”
南宫玉没有答话，甚至都没有睁眼，好像是已经睡着了，但唇边却扬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
第二天醒来，张凡看到屋里亮堂堂的，还有点不适应，他以前都是天黑着就走，夜深了才回来。
扭头看到睡在旁边的人，笑着伸出手，想去摸摸红色的头发，却连头发尖都没碰到，这床真的是太宽了。
“早安。”南宫玉握住了他的指尖。
“早安。”张凡收回了手，“我去做早餐。”
吃过早饭准备出门的时候，张凡找不到自己的鞋了。
“穿这双。”南宫玉拿出昨天买的运动鞋。
“这是你的。”
“给你买的，你以前的鞋鞋底太硬了。”
“是你的尺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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