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吹牛吹大了
“南宫先生、夫人……”张凡进了包厢，里面坐了五六个人，只向认识的南宫启和乔语打了招呼。
南宫玉看着他灰白的脸色皱了皱眉：“别人都是每逢佳节胖三斤，你怎么成了这样？是不是又病了？”
张凡摇了摇头：“你要我过来，是干什么的？”
“别着急嘛，我先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哥、我嫂子和我姐。”
张凡没想到都是他的家人：“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家庭聚会？”
“没有，都是来见你的，快坐。”南宫玉拉着他到自己身边坐下，低声说，“想要什么尽管提，往大了、多了说。”
“见我？提什么？”张凡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南宫启说：“你查到的事，不仅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还涉及到其它的一些企业，甚至还有议员选举。那些人不太方便露面，知道小宝和你认识，就拜托我们向你表示感谢。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一定满足。”
“我的要求？”张凡看向南宫玉，南宫玉向他眨了眨眼。
“不用客气，不管你想要什么，都是你应得的。”南宫启的笑容很温和。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我想要的任何东西？”张凡的眼里闪过一道微光。
“当然。如果南宫家做不到，还有别人，我们合力，应该可以满足你的所有要求。”南宫启等着张凡的狮子大开口。
“我想要回去。”
“回去？你想要去什么地方都可以，私人飞机都可以安排。”
“不是的，回到过去。”张凡低下头，“我想要你们可以让时光倒流，可以让我回到过去。”
回到自己五岁的那一年，捂住五岁的张凡的嘴，不让他告诉父母，医院的太平间里有阿姨在哭。只要他不说，也许就不会有张希，也许自己还是父母唯一的、最疼爱的孩子。就算有了张希，父母会教他叫哥哥，而不是完全不认自己。父母不会厌恶自己，自己出柜的时候，也许他们就不会把自己直接赶出家门……
张凡想了很多的也许，都是甜蜜的、美好的，重新抬起头来看向南宫启的时候，眼睛里有期盼的光：“南宫先生，你们都是很厉害的人，应该是可以办到的吧？”
南宫启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吹牛吹大了：“非常抱歉，我们确实能做很多事，但是你想要的，却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你想要回到过去，应该是有什么遗憾吧？”南宫家的长子南宫峰说，“你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也许还有办法弥补。”
张凡摇了摇头：“谢谢你们。”
南宫玉揽住他的肩膀：“你是想要去见什么人吧？我没有见到奶奶的最后一面，可我妈说，只要你心里想着她，奶奶就会一直在我身边。”
张凡向他一笑，站起来微微鞠躬：“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
南宫玉抓住他的手腕说：“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了，谢谢。”张凡轻轻挣开他的手走了。
南宫玉看着关上的门，嘟囔说：“肯定是病了，要不然就是想起了伤心事，才没有胃口的。”
乔语说：“小宝，过年的时候你没有找他出来吗？”
“没有呀，我忙着聚会，还和你们一起走亲戚，哪儿有时间找他？而且就算找他，他也不一定会出来，他应该是不喜欢热闹的。”
“那就约他去喝咖啡、听音乐会，总有安静的地方。过年你都不联系他，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我联系了，我给他发了新年快乐，他没有回我。”
“他不理你，你就不会多发几条？怎么这么笨呢？”
“妈，我怎么笨了？”
“就你这种表现，难怪你们两个一点进展都没有。你是不是不会追人？你哥很有经验，让他们叫你。”
“追人？妈，你不会是以为我喜欢张凡吧？”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我和他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你那么关心他？还说他身上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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