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隔着人群远远的看,听着身边百姓们的议论,面庞微热。
他所穿来的这个王朝吏治清明,算是能让百姓们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如今几次三番因为穿越者生出这么多的恶行,让同为穿越者的山雨,面上无光。
山雨有年节时的阴影在,没看几眼就抽身而退,回医馆时路过二柱的木材铺,隐约听里面传来了重物倒地的声音和夹在棍棒声中的痛呼声,吓了一跳。
“住手!”
山雨推门而入,视线在和对门而坐的青衣官员对视一眼后,看都没看蜷在地上被侍卫们揍到鼻青脸肿的二柱一眼,很是识相的低头,后退,关门,当自己从来都没出现过。
“可知错?”
“知……知道了……”
青衣官员抬手,拿着棍棒的侍卫们停手出门,将空间留给了屋里的两个人。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让本官知道你不好好对郁华,”青衣官员起身拂袖,一盏凉茶摔地而碎:“你就如同此杯,记住了?”
二柱的鼻血从嘴巴里流出来,身上的疼也不知道哪里更多些,只识时务的一个劲的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其实他心里已经将这青衣官员咒骂了一万遍,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啥也不敢说。
……
松照被抛尸荒野,受野兽啃食,死无全尸的同时,剥夺了妻儿为他守孝的权利,可谓是从重从快。
囚车出镇的那天,晚秋拿了干粮前来送行。
明月愣了愣,一时没认出他是谁。
那个印象里总是低着头,怯懦到一定地步的丑八怪像是换了一个人,他穿着质感极好的水袖长衫,额发挡住了骇人的胎记,一张脸莹白温润,眸光温澈如上等的玉。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松照的夫郎明月将晚秋递进来的东西一把扔出去,记忆中明艳的面庞已经带了风霜,声音泣血:“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滚!”
一旁的官差看不过,拿着刀柄敲了敲囚车,喝道:“你男人犯下如此不知廉耻的大罪!还有人愿意前来关照你,你合该感谢,怎的还不知好歹起来?果然是什么锅配什么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晚秋也不生气,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干粮拍了拍,将它们装回布包重新递回去,温声道:“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不过是可怜孩子们……此去路途遥远,还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就算是为了孩子们,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他说着就将手里的包裹放在了明月的膝上拍了拍,又对同他关在一起的几个孩子道:“你们路上要乖乖的,等长大了,要好好做人,像个男子汉一样,好好的保护你们的爹爹,知道吗?”
明月呆呆的看着晚秋,崩溃般的痛哭起来。
他因为松照和晚秋有过婚约的事,一直都看晚秋不顺眼,原先晚秋一倒霉他就高兴,平日也是用尽了讥讽之能事,如今风水轮流转,晚秋却不是同他一样落井下石的人。
囚车轱辘辘的向前,吃着馒头的孩子突然觉得牙齿一咯,“爹爹,你看这个……”
那是一个被竹叶包裹密实的小小卷筒,明月看一眼囚车外闲聊的差爷,悄悄的打开一看,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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