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和离归家
“面目全非……”凌寒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县令的话。
凌家暗卫追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凌寒十分冷静的模样。
他的表情很淡漠。
没有怒，没有惊，没有恼，没有痛。
他的五官里看不出悲喜，就好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毫无关联的悲剧。
县令吞了口口水：“这些日子以来，除了江姑娘掉进了护城河外没有其他的人。
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这就是江姑娘，但也八九不离十，一会仵作会把验尸的结果拿给您。
”相比于周围人的紧张和沉痛，凌寒显得格外冷静。
他快步上前，一把掀开了盖在那东西身上的白布。
看到的一瞬间，凌寒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成日里大雨的冲刷和游鱼的啃食下，被泡得腐烂的尸体完全失去了人样，惨不忍睹。
凌寒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惨到几乎不成人形的东西是江鹿秋！他的脑海中仍清晰的记得，在地牢里，江鹿秋眸色坚定，虽然瘦弱但却肤白盛雪的模样。
凌寒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紧盯着那具尸体。
她的怀里抱着那条被他撕碎后又被河水泡得看不出颜色的裙子。
凌寒的眸色愈发寒凉。
那天，她发疯一样的到处去找这件衣服，那天，她发疯一样的把衣服塞进自己的衣服里说她的孩子没死那是她的孩子，那天，她……凌寒的心脏突然收紧，痛意在一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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