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恶心东西
很多时候，她喜欢把自己当作凡间的女子，会下厨做精美的糕点，会给他熨烫衣物。
明明神仙没什么口腹之欲，明明琐碎的事情可以施个小法术就搞定，偏偏要亲力亲为。
“凤邈会笑我傻吧，能用法术偏要浪费时间精力，不如做个凡人。其实我只是想要为他做这些，这种一点一滴做起来的感觉，做的时候我很快乐。施个法术一眨眼就好了，没意思。我们的命本就比凡人漫长数倍，再快就来不及品尝生活的滋味了。起码在为凤邈做那些事的时候，即便他不知道，我也觉得有滋有味。”
“我知道凤邈心里的那个女子是谁，在他生辰这日，我脑子一热，像是做贼一般，从发型到服饰，都装扮成了白姝的模样。可终究没敢出现在他面前。他若是看到，定会讽刺我东施效颦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傻得没药救。也难怪凤邈对我冷淡，就连我自己也讨厌这份偏执，讨厌却控制不了，就更讨厌了。我看着镜子里面目全非的人，哭都哭不出来。我做不了白姝，那个我最羡慕的女子。为什么还要模仿华碧？我也想凤邈看着我的时候，眼里能有光。”
“喜欢凤邈，没道理的喜欢，第一眼狂乱的心跳声就告诉我，就是这个人，就是他，就是他！我甚至自作多情的怀疑他给我下了情蛊，下了降头！不然我怎么会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害怕，我真的真的喜欢他，太喜欢了，胜过喜欢自己。他就是我的劫，我不想渡过去，只想永远沉溺，哪怕溺毙。如果我是鱼，他就是水，离开水我就会死，所以就算水不喜欢鱼，我也要待在里面。”
……
当初扎破手指的是针，如今手札上自己亲笔写下的每个字也化为了针，刺得她的眼和心都在发痛。
愚不可及！不堪入目！
清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强烈的羞辱感，将厚厚的手札给撕碎。
一切发声得太快，凤邈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札已经变成碎纸片飞舞在周身，散落一地。
“不要再让我看到这种恶心的东西！”
紧接着，门“砰”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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