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犹怜慌忙抹了眼角的泪,眉眼含笑,温柔的叫着男人的名字:“念栖。”
越犹怜的眼睛是极好看的丹凤眼,如今笑意温和,不再是谄媚的强颜欢笑。
男人名叫梅念栖,是从前越犹怜腿伤的主治大夫。
上海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梅念栖在给越犹怜治好了腿伤后又过了不到一年,便辞职回了杭州,打算在一家私人医院里做医生,就在返乡途中刚巧碰上了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越犹怜。
梅念栖瞧见越犹怜的眼睛红红的,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怎么就哭了?”
“没,就是坐在窗边让风吹着了......”越犹怜垂眸避闪了梅念栖的目光,笑着问道:“下夜班了呀,累不
累?”
梅念栖是做医生的,怎么会不知道越犹怜这是心病?他没有戳穿,搂着越犹怜的腰撒着娇:“嗯。”鼻音闷闷的,听上去好像很委屈似的。
别看梅念栖比越犹怜要大三岁,可在他面前却像个小孩子似的
越犹怜捧着梅念栖的脸,看着他眼下的乌青,有些心疼了,抬手摸了摸梅念栖的头发:“快去睡会儿
吧。”
梅念栖摇了摇头,在越犹怜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今天是清明,等下我们还要一起去给嗲嗲上香呢,你抱抱我就好了,你一抱,我就觉得立刻就有精神了。”
“好?”越犹怜知道梅念栖是在哄自己,可心里还是涌上来了一股暖流,不过难免有些紧张:“念栖,我有些紧张......”
“怎么了?”梅念栖直起了腰板,他比越犹怜高大,现下看来,更像是他在抱着越犹怜。
“今天是第一次拜见嗲嗲,万一......万一嗲嗲不喜欢他我怎么办?”
对于感情这事,越犹怜是自卑的,毕竟他的过去实在不堪入目,即是是梅念栖从深渊泥潭里将他拉出来了,他身上那些肮脏的痕迹也是洗不掉的。
有些事情做过了,就是做过了。
梅念栖的手掌轻抚着越犹怜的后背,安抚着他:“不会的,我嗲嗲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美人了,我找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他肯定高兴。再说了,我爷都答应了,我爷年轻的时候可是对嗲嗲百依百顺的,要是嗲嗲不答应,他敢答应吗?”
越犹怜转悲为喜,凤眼含嗔,佯装责怪道:“小心爷爷听见了是要生气的。”
梅念栖瞧见越犹怜的情绪稳定了,暗自舒了一口气,故作神秘地冲着越犹怜眨了眨眼:“我们悄悄地说,不告诉他。”
那墓是合葬墓,墓碑用的并不是多名贵的料子,可是却雕刻的精巧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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