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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羞恼不已,,“小姐惯会打趣人,婢子才不稀罕吃月饼呢。”
“不稀罕?也不知道去年的鲜花月饼都是谁吃的?”
贺馨儿继续打趣着,唇角含着浅浅的笑。
“小姐~”
落花跺着脚不依,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还是一副小女儿作态,娇憨纯真的模样十分可人。
“落花姐姐羞不羞呀,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姐撒娇。”
时光飞逝,小杏几个也都长大了,一个个水灵灵的,犹如枝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嫩欲滴,惹人怜爱。
“好啊,你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来打趣我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落花跳着脚的叫嚣着,撸撸袖子就要上手,小杏哪会老实的等着她,早叽叽咯咯的笑着跑远了,“来呀,追我呀!”
“你们几个快些拉住她!”落花气急败坏的指挥着小桃、小梨和小桔三个,“别让她跑了!”
“嘿嘿,抓人好说,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处?”
“嘿,你个臭丫头!”落花掐着腰笑骂道,“姐姐什么时候少了你们的好处了?还不快去抓人。”
“嘻嘻, 山下那家糕点铺子刚出的桂花蜜糕的听说好吃的很, 我还没有尝过呢。”
“等我下山时给你买回来可好?”
“好啊,怎么不好。难得落花姐姐大方一回,我一定要吃个够。”
“别跟我这贫了,还不快去抓人。”
“……”
几个丫鬟笑嘻嘻的闹腾着, 朴素简雅的禅院里到处都是银铃般的笑声, 欢乐又热闹。
贺馨儿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她们费尽心思的想要逗她高兴些, 她便如了她们的意便是。
时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 过去了这么久,她已经渐渐放下了, 只是不舍这里的清净。
贺馨儿站在银杏树下, 缓缓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最终她的目光落在孩子王落花的脸上,心头微动。
该回去了。
——
“老爷, 咱们的人终于堵到了那个狗东西。”
贺鸿锦抬头看向一脸兴奋的大管家,“哪个狗东西?”
“就是叶家村的那个老小子,拿了咱们的好处,却不给咱们办事,把脑袋缩在王八壳里缩着,一躲就是两年……”
大管家冷哼, “我还当他死了呢, 去年那拨乱军可是杀了不少人,怎么就没把姓叶的给灭了。
对了,听说他们为了躲祸,在山里藏了大半年, 今年春里才悄悄下了山……”
贺鸿锦脸色微凝,他放下手中的帐本, 肃容道,“可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前两年世道大乱, 乱军四起、土匪横行,他们无恶不作, 到处烧杀抢掠, 闹得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县城里还好些,城门一关, 轻易没人能闯进来,下面的村子可就遭了难了, 今儿流民,明儿乱军, 后儿又是土匪, 日子过得甚是艰难,能活下来的都是命大的。
就是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城外的庄子被乱军烧毁了,城里的生意也停了大半,勉强维持着的几个铺子,只堪堪不赔罢了,想赚银子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日子实在叫人看不到盼头, 他都想着要不要举家北迁了。
皇帝和太后住的地方, 有禁军守护着,总比其他地方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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