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着阿婆年纪渐长,他便不再满足单靠着乞讨计生,而是纠集了几个小乞丐,走出了长平街。
也都是半大的少年,虽然他早慧,从长平街那个吃人的地方走了出来,但是终归是被沈阿婆保护的太好,尚不知世人人心险恶,带来的后果比吃不饱肚子还要严重。
于是毫无疑问的,他和几个小伙伴惨遭坑骗,初始时积攒下来的银子都化成了流水。
他尚且不知自己的一张脸有着什么样的用处,懵懵懂懂,不知所然,却在一个深夜被一个大汉拖入了一处废弃的庙宇。
大汉是街里的屠夫,身材高大,浑身彪肉,尚未长成的少年在他面前,无异于孩童。
他被那双沾染着血腥和油腻的手,掼到了庙宇布满灰尘的地上。
做惯了体力活的屠夫轻而易举地撕碎了他的衣服,而沈夕趁着大汉为眼前一片白嫩呆愣的一瞬间,想要挣脱。
但无奈两方力气实在太过悬殊,他没有挣脱,反而消耗了本就匮乏的力气。
到了最后,兴许是惧怕,或许是认命,更多的也可能是他实在没有了力气。
他只能四肢瘫软着,像一条狗一样伏跪在地上,气喘吁吁,没了反抗的欲望。
那大汉并不急着品尝眼前这道珍馐,反而颇有兴致的,致力于在少年身上流连,像是要让少年记住今日的羞辱似的。
懵懵懂懂间,他摸索到了手边的一处瓦楞。
他觉得自己像是哭了,又像是笑了。
紧接着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诡秘离奇的噩梦。
等他清醒过来,庙宇外天光熹微,微弱的光透过破旧的窗棂初探晨光,在空气中伴着灰尘共舞。
光是黑色的,映照出头顶上破旧佛陀的似笑非笑。
还有他手上干涸之后又新增的鲜血,和脚边早就失却温度的人体。
沈夕就像是一捧烛火,除却初生时被赠予的温度,从来都是直面着黑暗和空冷的。
那拼尽全力生下他的青楼女子,和赋予他姓名的沈阿婆,大概就是沈夕这辈子仅得的温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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