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身着白色染着血色符文的袍子,正举着手中的法器祷告着什么。他见了身旁青年毫无诚意的反应十分愤怒,但想到这人平日里的行为,也就没有多没惊讶了。
他收敛心神,继续手上虔诚无比的祷告。
这是魔界千年来最为重要的仪式,他是祭祀家族被公认的最强者,今日一定不能出现一丁点失误。
这将是他祭祀生涯中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将是他身为祭祀的荣耀达到顶点的无上时刻,甚至,这还将是他们这一祭祀家族走向辉煌的天梯。
想着,他手中动作越发谨慎起来。白生生的头骨被他托到了手上,空洞的骷髅眼正对他的面容。另一只手拿起沾了他血液的毛笔,一笔一笔地在头骨上写下了晦涩的字体。
被放了血的少年少女有的止不住哭出了声,小声的哭泣蔓延在祭坛上,悲伤的气氛笼罩着每个人,又有更多的人被感染了情绪,参与到了其中。
一时间,哀切的哭泣占据了人的所有思想,巨大的惶恐和悲伤让每一个人心中都沉重起来。
祭祀没有理会这些人无用的挣扎,他仍在一心一意地回想脑中的图案,将白骨上的红色纹路描摹得越发细致。
祭祀背后的一处阵法上,身着灰色衣服的一个身影动了动。
他像其他少年一样被捆了双腿双脚。但是不同的是,这少年眼中没有同其他人一样的绝望,取而代之的,是精光闪烁的算计。
他装作悲戚地低头,躲过了祭祀一扫而过的目光。然后立刻动了动手,没有人发现,他被压到身下的双手渐渐脱离了绳索,手腕之间略微有些间隙。
这正是被“掳来”的沈夕。
他悄无声息地从芥子空间中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瓶子,握在手中,暗暗在心里数数。
这献舍的大阵除了需要百位极阴体质的少年少女和适合的容器外,还需要完整有效的阵法来将魔修的魂体召来,三者缺一不可。除此之外,献祭还需要足够长的时间,一步步繁琐的过程,都需要有人来完美达成。
沈夕和其他人一样被放了血,但是由于大阵一旦开启,就需要源源不断的鲜血来润养,所以他们所有人在被关着的时候就被喂了药,保证存着性命被放血直到阵法大成献舍成功。
所以他现在并不太关心自己的存亡问题,反而静静等着祭祀手中的动作,挑选着合适的时机将手中这瓶狗血倒到大阵上去。
是的,狗血。
当初他问系统什么可以阻止阵法,系统沉默了良久方才蹦出了这两个字。他无比怀疑地在路旁的狗肉店里向店主人讨了小小一瓶,然后带到了这里。
成与败,就看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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