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因为沈从清话中重复的“我家阿砚”而红了耳朵尖,幸好旁人的精力不在他身上,没有人看到。他默默应声:“嗯,都听父亲的。”
修真界的古板玩意儿们听了这话,又都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几位颇有名气的门派宗主也实在是噎得慌。你以为你小声说就没人听到了?你自己好歹是个大乘期的高手吧,要说悄悄话不能传个音什么的?
他们终于知道这修真界上梁正下梁歪的风气是从哪里来的了,太渊门道华仙尊,别无二家。
全当没有听见这些糟心的话,众人默默扭转了视线,开始检查起自己的东西带的全不全了。
一众人就这么等着,随着距离秘境开启的时间越来越近,来到这片空地上等候的人越来越多。沈从清看到几个与太渊门平日里来往比较密切的门派,就走上前去和人家的领队打个招唿。
那些领队乍一见沈从清领队,脸色虽然不变,但是眼神分明立马改变了,眼睛瞪得极大,但是偏偏叫人从中看出几分微末的委屈来。待得知这次只他一人领队时,方才渐渐回暖,言行自在了起来。
不怪他们,虽然到时候修为同样要压制到金丹巅峰,可单单就是阅历,掌握技法和智慧,他们就比不上年仅两百岁就到了大乘期的沈从清。纵然门派之间有些交情,可涉及到宗门的根本利益,便是自家人管自家饭,饿的是谁谁抓瞎。
领队的长老或宗主们言笑晏晏,话语间为同事们设下一个个既大且深的坑,字字珠玑中打探消息,争取使自家门派时时占据有利地位,在此次秘境中达到丰收的美好愿景。而散修便没有这么多顾忌,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搭伴,十分相信团结就是力量,美滋滋地展望着自己得到天灵地宝之后,美人在膝金钱在握的美好生活。各宗门的弟子更是凭着年少轻狂以及死不要脸,拉着不同宗门的师姐师妹们讲几句俏皮话,显示显示自己别具一格的人格魅力。
而魔修们向来看不起这些修道者,他们认为,这些外表清高自傲实则内里猥琐不堪的修士们实在是叫人心烦得很,所以即使在这片不算小的空地上,魔修们也聚集在一片非常集中的土地上,怕被这群人的腐朽肮脏污染了心灵。
就这样,前往秘境的一众人十分安分地呆在自己该待的地方,静静等待着秘境开启时刻的到来。
夜色渐浓,弯成镰刀的月亮渐渐爬上了天,从茂密的树梢间走过,凭借着自己坚韧不拔的劲儿一股脑地登上了海面中央。
月光散漫,莹白的光泼洒在粼粼的波浪上,一片片的像是鱼鳞。月光随着时间流逝变得越来白,越来越亮,在场的修士们具是微微眯了眼睛,平日里如鹰隼般的视力在这里当不了一点的用。
直到面前的弯月亮的人睁不开眼,异变突生。一束光竟直直从海岸边照到了这片空地上,延伸到了再远处的空地那一边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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