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有好好珍惜”
顾宁摇头，“不，是我作茧自缚，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喜欢的是苏澈，是我作践自己缠着你，你不喜欢我也是人之常情，感情这种事，又不是一厢情愿就能圆满的。不过你那时候一面要向苏澈表白一面还继续骗我，真是渣啊！”
顾宁喝了一大口酒，烈酒入喉，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秦尚，你那时候是不是想着如果表白没成功就回来继续和我这个替身在一起，要是成功了就毫不留情一脚把我踢开？”
秦尚像是胸口被塞了一团棉花，闷闷地说不出话；又像是被人按住猛戳十几刀，浑身血窟窿。顾宁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冰刃，句句见血，他浑身血泊躺在冰天雪地里，周围大雪纷飞，围绕的是彻骨的寒。可他知道，那时的顾宁比现在的他还要疼上十倍、百倍。
秦尚按住隐隐发疼的胸口，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努力否认，“不是”
顾宁似乎笑了一声，秦尚知道他不相信，他也不相信，他在去见苏澈的途中看到顾宁要分手消息的时候，内心里一股莫名强烈的情绪拽着他，让他不愿意就此对顾宁放手，他那时候还不肯相信更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替身。
直到确认自己对苏澈没什么感觉了，他才知道自己爱上了顾宁，可已经晚了。
说起这些事情就让顾宁想到那段卑微的日子，他烦躁地搓了把脸，不想再和秦尚废话，开门见山道:“总而言之就是我累了，不想再和你继续纠缠下去，你回B市吧，当然你要是觉得整天飞来飞去方便，这房子就留着吧，反正我也无权干涉。说句实话，其实每次和你一起吃饭我并没有什么胃口”
“是因为我吗？”
顾宁点头，诚实道:“每次见到你我都没什么胃口”
“是吗？”秦尚自顾自问了一句，
顾宁突然起身，因为起得急身体晃了两下才站稳，“就这样吧，你在B市当你的秦总，我在A市做我的小职员，我们两个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交集”
“那你以后还会……恋爱吗？”
顾宁目光闪了闪，“会吧，世界那么大，我总会遇到一个互相喜欢的人，只是那人不是你……你也会遇到这么一个人”
秦尚垂眸，低声说了句话，顾宁没听清他说什么，他摆摆手，对秦尚道:“再见”
再也不见，对秦尚，也对他的过去。
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听见从身后传来一声低低的“好”，不甘、绝望、无奈……像是用尽了那人所有的力气。
顾宁没有回头，他抓住门把猛地拉开，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坚定、执着，将秦尚，将过往种种抛之脑后。
……
秦尚如约退出他的生活，夜晚噩梦很少光顾他的梦境，白日里嗜睡的症状也慢慢消失，顾宁的生活在慢慢恢复正常。他重新找了份工作，还在沈斐的影响下喜欢上了极限运动。
他和沈斐一起去蹦极、跳伞、滑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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