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在C市和那个男人见面之后的情绪低落，还是每次那个男孩送饭后脸上的笑容，至少情绪都是真的。
小吴说了什么顾宁正好抬头，恰好和俞辛视线相碰，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对俞辛笑着点了下头很快便移开视线。
俞辛一愣低头抿了口酒，莫名觉得有点燥。
顾宁回去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经过小区门口他下意识朝对面马路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没人。
顾宁轻声哼着歌进小区，上楼，走到楼下的时候目光忽然被一辆熟悉的车吸引了。顾宁愣了一下，快走几步进了电梯。
过道里站了个男人，秋天的晚上有些凉，夜风钻进来，凉飕飕的。男人穿一件黑色长风衣，越发显得身形修长。
顾宁瞟了一眼，视线没有丝毫停顿，打算径直从那人身边走过，好像那个人的存在就是空气。
“小宁！”男人开口叫住他，声音，低哑，像是沉寂了许多情绪。
顾宁站住，蹙眉看他:“秦尚，你又有什么事？”
秦尚眉眼深刻，笑着看人的时候面容温和，但现在瘦削的五官倒显出几分凌厉，只是目光比之前更温柔缱绻。低哑的声调含着说不尽温柔。
“这个给你，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个”
秦尚把包在怀里的东西拿出来，顾宁这才明白他方才微微佝偻着是为了护住这东西。
顾宁目光闪了闪，没躲也没收，只语气平静道:“我现在不喜欢了”
秦尚愣了一下，把纸袋塞到他手里，“要是不喜欢就拿着喂楼下的流浪猫，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看见草丛里有两只，你……你晚上不要回来太晚，注意安全，天凉了注意加衣服。”
秦尚还想多说几句，想问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想问他为什么今天回来这么晚，但他还是忍住了没说，转身进了电梯。他触到顾宁微凉的指尖，他怕再多待一秒他就忍不住了。他已经被顾宁讨厌了，不能再惹顾宁心烦。
顾宁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纸袋，是B市那家他以前最喜欢吃的糯米烧卖，还冒着热气。自从离开B市他就没有再吃过，离得远店里人又多，刚开始还会有点馋久了也就不想了。
秦尚倚在车门上，看着顾宁房间的灯亮起来再暗下去，掐灭手里的烟，转身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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