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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在公寓里一连几天都没有出门，每日助理把要紧的工作送过来。他固执地守在和顾宁的共同生活过的地方，似乎这样顾宁就从未离去。
房门被叩响的时候，秦尚正在擦拭书桌上他和顾宁的唯一一张合照，秦尚本就不喜欢拍照，更何况还是和别人一起。这张照片是顾宁趁他不备悄悄拍下的，洗好后才拿出来。
顾宁想把照片摆在卧室床头，这样一抬头就能看见，秦尚当时只觉得他矫情，把那张照片拿下来压在了抽屉最里面。
可能也正因如此，顾宁走的时候带走了所有东西，唯独忘了这张照片。也算是留给他一点念想。
听到门铃声，他心里还怀着那么一丝期待，一开门发现是李云哲，那点期待就彻底破灭了，“怎么是你？”
李云哲“哎”了一声，“不是我还能是谁？苏澈吗？”
他先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尚一下，看见他穿着一身家居服，除了眼底发青外没什么异样。然后扫了房间一眼，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自顾自往沙发上一坐。
“你以为我想来？你那什么安特助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打我电话，我手机都快被打爆了，想逛个夜店逗下小情都不行。我说秦总，你一天天在家干什么呢？也不去工作，我看也没她说的那么严重啊。哎，你这有喝的吗？”
“厨房边上冰箱里，自己拿”
李云哲看了他一眼，嘟囔了一句“小气鬼”，起身往厨房走。手刚触到冰箱门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味道忽然扑鼻而来。
李云哲一愣，狐疑地嗅了两下，察觉到那味道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他缓缓推开厨房的门，等看到眼前的景象，猛然一惊，算是明白安特助为什么要叫他来了。
厨房被人狠狠砸了一通，锅破了一个洞，变形的锅铲被摔在地上，瓷碗和盘子也不能幸免，尖利的碎片碎了一地。筷子七零八散地被扔在地上，墨绿色壁橱上溅了黑黑的油污，平底锅里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异味就是从那散发出来的。
“谁让你进来的？”
李云哲一个激灵，回头一看，秦尚就站在门边，他拍拍胸口，“你走路怎么不声不响的？”
接收到秦尚冷冷扫过来的眼神，他摆摆手，“得得，是老子没听到行了吧！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和秦尚算是一起长大的，知根知底。秦尚这人，平时温和可亲，待人有礼的，但若是被惹怒了，生起气来比一般人更吓人。小时候不懂事，有个小男孩看秦尚脾气好把他心爱的玩具车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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