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随会去打夜工,半个月他就弄到了一台电脑。
唐尧在周随这待的时间越来越久,放学就往他这跑,人在他就跟着坐在人身边些作业,人不在他就等人回来。
有那么好长一段时间,在那张木板搭成的床上,他们并肩坐着,周随在摆弄电脑,唐尧在写作业,两人相安无事。
唐尧甚至不小心在他这睡着,周随也会给他一个被角盖着。
第二天起来的唐尧整个人都是懵的。
但是他好像又打开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门,于是之后他便经常故意装睡,时间久了甚至连装都不装,到时间了就自己找个角落,拉一个小被角盖好。
周随永远背对着他。
唐尧一直想看看周随长什么样,周随总不让他看。
也许是周随长久以来的容忍导致他生出了错觉,好像他做什么周随都不会真的生气,他也许表面上冷冰冰,但是归根到底都会对唐尧妥协。
于是唐尧选了个良辰吉日,硬是熬到周随睡着,他悄咪咪地爬到另一端,把他的口罩轻轻地摘了下来。
借着那点月光,他看到了,不难看,甚至还有点,好看,不,是很好看……
他已经很轻很轻,但是周随还是醒了。
直到他被扔出去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他好像也才发现他和周随其实到现在依旧是两个谁也不认识谁的陌生人。
那之后周随便再也不让他在这睡。
在唐尧软磨硬泡又是道歉又是哀求下,周随暂且同意他还在这写作业。
又过了半个月。
唐尧再过来写作业的时候,他等到了深更半夜也没等到人回来。
再之后又等了好些日子。
三天,五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那个哥哥再也没有回来。
唐尧那会才恍然大悟,他一年前就走了。
他甚至没想过给他留一个信,甚至都没想过告别一下,只是简单地说一句‘明天我就走了’都没有。
他什么都不带,只带了电脑,离开的悄无声息。
唐尧那会心里空荡荡,也才想明白其实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是陌生人。
他自己单方面地付出了一腔热情,那个哥哥其实半点都没把他放在心上。
不是他于他有恩,是他在施舍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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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随把周孟槐送进牢后,又回去念大学。
这些课程难不住他,于是休学半年他直接升了下一级。
祸患解决,最大目标实现,于是可以分一些心思出来应付那些人,娱乐人间。就像寻常人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就会想去各种地方娱乐消遣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一样。
男的女的,老师学生,学姐学妹,学长学弟,他都操控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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