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点上来说,温鸿玉亦是他的缪斯。
温鸿玉对徐朗月隐瞒了葬礼的日期,就像他先前所保证过的一样,在他身边,小少爷不用应付这些事。
他一早出门时,徐朗月还抱着最近不离身的毛绒猫睡得正沉,他换了黑礼服,在镜前戴上最多只有三分真的哀戚面具,整了整一丝不苟的袖口,准备离开前,遥望了一眼徐朗月酣睡的面容,忽然便顿住脚步,情不自禁地微笑。
于是他的面具破碎了一角,抵达葬礼现场时脑海里还漫不经心地转着某人慵懒的睡颜,悲伤得不怎么到位。
而他看到同样一身黑礼服的徐朗月正在等待时,面具彻底坠落,脸上只余震惊:“……朗月?!”
终于成功装睡骗人一次的小少爷则得意地挑了挑眉,主动向温鸿玉伸出手,象征死亡的肃穆葬服因他而被新生的光芒照耀:“这种时候,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
温鸿玉上一次握住别人向他递来的手,还是幼时康念从地上拉起被排挤的他,这是第二次,他敞开心扉接受别人的善意。
他轻轻阖眼,再次睁开时眼中有光,是自徐朗月身上透射而来:“我们走吧。”
二人并肩携手,不像葬礼,倒像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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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月陪同温鸿玉参加葬礼的事很快见报,徐长明读到时不禁嗤笑:“‘温氏继承人十指相扣大秀恩爱’?如果配图不是葬礼的话,我还真以为这是在夸赞你们。”
徐朗月尴尬低头,莫晓棋偏头看了一眼,安慰他道:“没事,配图把你照得很上镜,谁看了都要说一声温鸿玉艳福不浅。”
徐朗月叹了口气,托腮咕哝:“可是这样好像显得我们很没心肝……”
徐长明难得对弟婿做了句客观评价:“太有良心的人是坐不到他这个位子的,也护不住你。”
他口风一松,不仅令徐朗月大为惊讶,刚刚身先士卒出任务负伤的莫警司也用没打石膏的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咦,你是在说温鸿玉的好话吗?天上下红雨了?连你也能被我们人民警察的凛然正气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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