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月一惊:“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总不会是还想要孩子吧……他服药是为了强撑着精神继续掌权?”
温鸿玉面色漠然,点了点头:“医生是温五引荐的,不是什么正经医生,和他搭上线费了我不少功夫,温五对他威逼利诱,他一家老小的命都在温五手里,心怀积怨已久,我给的钱足够,他儿子也送走了,所以他会私下告诉我老爷子的真实健康状况。”
徐朗月有点尴尬,他是想知道温家的事,但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细:“这么详细的隐秘你可以不用告诉我,我自己能理解。”
“你理解是你的事,我一定得解释,否则……”温鸿玉苦笑一声,“全凭自己脑补早晚会坏事,我已经受到教训了。”他说着举了举被徐长明折断的手臂,徐朗月忍不住笑了,虽然有点缺德,但看他倒霉,真的很快乐。
“总之,老爷子的情况我心里有数,就在这一两年之间,所以我才敢回来,顺从他的意思订婚,再不回来只怕来不及。”
徐朗月能理解副作用积累的效果,之前每次见老爷子,他都精神矍铄,眼中神采奕奕,想必用药甚猛,而且这种信息素药剂都有成瘾性,一旦形成依赖,只会越注射越多,希特勒便曾被私人医生蛊惑,从注射动物激素开始,一步步沉溺于止痛药、古柯碱,死前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已经趋于疯癫,也因此造成了更多战争惨剧。
温鸿玉知道以徐朗月的专业水平,一定能明白,故此也不多讲细节:“所以他这次出事我是真没想到,我就算要动手也不会这么草率,更不会选在这个关口。”
徐朗月幽默地自嘲道:“是呀,现在我哥在后面虎视眈眈地盯着你,你还要照顾我这个麻烦。”
温鸿玉求生欲发作,立刻道:“你不是麻烦。”
“那就是累赘——讲得好听点也不过是责任、赎罪,反正你不喜欢我。”徐朗月刚一说完,便发现这口吻近似于赌气撒娇,连忙翻过身去,回避温鸿玉的视线。
温鸿玉深知这种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是错,老实挨打就好,遂明智地绕开了这个话题:“……说句大逆不道的真话,我等着他自取末路也就是了,凭什么要冒着嫌疑脏了自己的手?”
小少爷长舒了一口气,回身拍了拍温鸿玉,这次很小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不是你干的就好……虽然知道你是个什么德行,但如果真是你,我会很害怕。”
温鸿玉无言,试探着一点点伸出手指,回握住了徐朗月渐渐温暖起来的指尖。
“看来这次纯属意外?”
“算是因果有报吧。”温鸿玉淡淡道,“自从订婚时我举止忤逆,他就一直看我不顺眼,说好的放权期限被一再延后,和你家谈合作时也刻意把我的人排除在外,然而要应付这些事是需要精力的,我刚刚和医生谈过,他最近注射得太凶,身体撑不住也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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