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终于回来了。
纵使季惟平时装得再怎么风淡云轻,险些失去孩子的不安也仍旧在她内心深处埋藏,这短短一个月,她几乎没有一刻是放松的,恶梦心悸,尤其是那俩绑架犯到现在都没能彻底浮出水面,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她疑神疑鬼,天知道她撑得到底有多辛苦。
只有这会儿在丈夫的怀里,她才真真正正的觉得踏实,才能真真正正的放下所有警惕。
抛开神笔和空间不说,在心理上其实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妻子普通的母亲。
她的依赖她的柔弱,点点滴滴都被那双深沉的眸子看在眼里。
庄呈昀疼惜的吻过她眉心,“辛苦了。”
季惟无声的摇摇头,把他搂得更紧了些。
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他在身边。
只要他和孩子都好好的,对她来说一切就都值得了。
“以后再有什么比赛一定得把你和孩子带在身边,不能时时刻刻看到你们实在是一种煎熬。”庄呈昀的声音沉沉的,听上去有些疲态。
连日周旋于赛场,这不仅仅只是对脑力更是对体力的一场考验,想来也是身心俱疲。
季惟这儿也是后来才知道,香江这场国际围棋大赛的激烈程度远超以往任何一场,因为是首届,举办方为了一举知名度、拔高赛事权威,足足将奖金提升至寻常赛三倍,高达千万美元之多!
早知道这可是在1980年,即便是再发达的国家,这一千万美元都不是笔小数目,棋手中固然有淡泊名利之士,但也不乏因各种原因专门奔着奖金而来的,据说连好些已经淡出赛场多年的老前辈都再次出山,其中的艰辛自然可想而知。
“都听你的。”季惟温顺的点点头,“现在咱们是回你住的地方吗?”
“得再等等,这几天怕是有客到。”
有客到?
季惟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就她跟庄呈昀的交际圈会有什么客人能特地跑香江来看他们,但见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在玩笑,还是把自己还没说完的话全给咽了回去。
打从进了这汪家的大门,她就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黑衣人,她总觉得那不是巧合。
比赛还剩下最后几场,她不能叫庄呈昀在这个关键时刻分心。
她没事人似的伸手替他揉了揉太阳穴,“我先替你放点热水洗个澡吧,你也累了。”
“我自己来就成。”庄呈昀轻手轻脚把她放到床上,又低头亲了亲尚在睡梦中的俩孩子,“汪老是个信得过的人,起码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是的,所以你尽管可以放松点,有事的话也可以找他商量。”
“可是老……”季惟刚想说当时老倔头明明不是这么说的,就听见汪宝宝砰砰砰的在外头敲门,“小麦小麦小麦,你为什么关着门小麦……”
“人家两口子休息,当然得关着门,难不成放你进去站岗?”贺耀东冷嘲热讽。
汪宝宝不服气的回怼,“我就愿意站岗,关你什么事!”
“你愿意人家还不愿意呢……”
“行了行了,我说你俩还有完没完,从奉天一路吵到香江,你们不烦我还烦呢,要是吵醒甘宝和糖宝,你们俩自己给我哄去!”季惟拽开门就是一顿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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