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去的狗一直没有任何回应,曹曼贞带着所有人离开医院后也没了动静,季惟一个人呆在病房里,许是劳心劳力,再加上大晚上的在外面吹了一宿夜风,身体怎么也暖和不起来,大夏天的,整个人竟从头凉到脚,她不停的来回走动,好像一只上了发条的陀螺。
窗外的天已经开始逐渐发亮,外面过道上的脚步声也逐渐开始增加,每一步都好像穿透了她的灵魂沉重的踏在她的心头。
“甘宝糖宝,你们俩到底在哪儿。”她紧紧的攥着手心!
曹曼贞的话虽然还在耳边环绕,可是内心深处的不安还是随着时间的推迟而愈演愈烈,等待的每一分钟都煎熬得叫她喘不过气来。
“请,请问这里是郭小麦的病房吗?”门外突然传来陌生的说话声,令季惟心脏猛跳,她甚至来不及去考虑可能存在的危险性,便迫不及待的拽开了房门,“我是,我是郭小麦!”
“郭同志,外面交给我们处理就行,您只管安心静养。”曹曼贞特地留下来护卫的俩联防队队员拦住了她。
说是护卫她的安全,其实又何尝不是专门看着她防止她乱跑的!
“我没事。”季惟摇摇头,又朝来人招了招手,“请问您找我有事儿吗?”
这是个长得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长期风吹日晒在地里劳作的缘故,他的肤色看上去很黑,手指上布满了老茧,连说话都是粗声粗气的,可也正是因为这,令他看上去显得老实巴交的,俩联防队队员也跟着放松了警惕。
“我,我,是有个姑娘喊我来找你的,她,她受伤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中年汉子一张嘴总磕磕绊绊,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愣是费好半天工夫才说完,他出了一口长气,从兜里套出一张绿油油的香江币!
就在看到这钱的瞬间,季惟猛地的瞪大了眼,死死揪住他的衣领,“说!给你钱的姑娘现在在哪儿!现在在哪儿!”
这整个清河县,除了汪宝宝不可能找得出第二个使香江币的!
肯定是她,绝对是她!
“郭同志您先别着急,让这位同志好好说,好好说!”好不容易等到一丝有用线索,俩联防队员生怕把人得罪了,一左一右拼命摁住季惟。
那中年汉子让吓得够呛,缩着脖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就,就在往市里去的荒郊野地那儿,都,都快进山了……”
“我这就去通知我们队长!”联防队队员到底还是不放心,谁知两人一撒手,季惟直接拽起中年汉子便走,“现在就带我去找她,马上!”
俩队员见劝说不下,只能分头行动,一个紧紧跟着她,一个赶紧去找刘队长!
下了楼梯,便看到中年汉子停在医院门口的一匹高头大马,季惟想也没想爬上马背,在他身后坐稳,“走,还愣着干啥!”
非亲非故的男女共乘,这得让人说多大的闲话,中年汉子犹豫的拿着马鞭,回头看看季惟又看看正准备推自行车的联防队队员,“同,同志,要不你还是下去骑,骑车吧……”
“费什么话!”季惟没了耐心,一把夺过马鞭,照着马屁股就是狠狠一下,只听到“吁”的一声长啸,骏马飞奔而去!
还没到地方,她已经把这汉子的祖宗十八辈儿都打听了个遍,原来这人就是县城那头公社的一普通庄家汉,因为家里条件差都奔四了还没娶上媳妇,只好白天干农活晚上趁夜骑马到人迹罕至的野外去套些野鸡野兔啥的换钱攒老婆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无意中撞见了跟俩年轻男人抢娃的汪宝宝!
他也闹不清楚这伙人咋会大晚上的出现在那么个地方,只是看俩男的手上有枪,便端着土铳想去救那姑娘,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只熊瞎子撵跑了那俩男的,现在正守着那姑娘和俩娃不肯让他靠近,他只能听那姑娘的话先上医院报讯来了!
听说有熊瞎子,季惟脑子里莫名浮现了老黑山上一大一小俩黑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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