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路决回答他。
温瑞康百思不得其解,很久之后,他才明白路决这一句不一样是何意。
清晨的阳光带着慵懒的暖意,整个城市上空的雾气被光线穿透而过,撕裂成成条的水雾,转瞬又消失不见。
温瑞康支着脑袋坐在露台的藤椅上喝牛奶,身后传来轻微的响动,他喝着牛奶目不斜视地看着远处。
“我帮你跟学校请假了,今早的课不用去上了。”温瑞康慢悠悠道,“我没敢说你喝醉酒醒不来,怕教研组的组长把你撕了,说你胃疼,他要是问起你可别露馅啊。”
片刻后,路决拉过一旁的藤椅与他并排而坐。
温瑞康盘腿坐在藤椅上,手上的热牛奶一寸一寸将温度融进他手心里。
“我昨晚喝醉了。”路决好一会儿才说。
他声音喑哑,但显然脑袋已经完全清醒了。
“这话跟我说没用。”温瑞康嬉皮笑脸地转头看他,“你得去跟乔一柠说。”
路决按在晴明穴上的手指一顿,隐隐想起什么,顿时连按压晴明穴的力气都没了。
他酒量过得去,但不能喝杂酒,一喝就醉。以前温康瑞就说过,他一喝醉就像变了一个人——非常诚实,行为完全遵从内心。
酒后行为完全遵从内心的他,面对喜欢的人……
路决皱了皱眉,从藤椅上站起了身:“我先走了。”
温瑞康连忙喊住他。
“赶着去跟乔一柠解释?其实我觉得不解释也挺好的,顺势往下发展呗。这么好的机会,相亲遇到白月光,白月光变成枕边人,多好啊!”温瑞康“啧”了一声,“你们现在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也不是没可能啊。”
温瑞康见路决不为所动,又吊儿郎当道:“不过你放弃这次机会也好,俗话说人各有命,改天说不定乔一柠又遇到个贺一、贺二的,最糟的是万一她结婚之后才发现对方是个人渣呢。最近网上不是有很多什么‘男方出轨被查,一怒之下家暴妻子’之类的。”
路决没应声,但显然将他的话听了进去。
温瑞康这是打蛇打七寸,直接踩在他命门上了。
温瑞康激将成功,捧着牛奶笑:“拜拜了您嘞。”
路决的车还停在酒吧的停车场里,他绕道酒吧开车回家时,接到路昀的电话。
路昀的女儿今天因为发烧没去幼儿园,烧一退就嚷着要找叔叔吃饭,路昀挨不住女儿撒娇,来约路决中午一块吃饭。
路决到餐厅时,路昀正在点餐,见他过来就忙不迭地将女儿交给他,说是公司那边有急事,得先走一步。
吃饭时,路决心里装着事,失手给小侄女夹了她最不喜欢的西蓝花。
小侄女双手撑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问他:“叔叔,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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