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原路返回。
手持长剑的男人在屋顶看着她远去的身影,京城事变,风起云涌,裴恕还真是想的一手好策略,不让她沾染一丝一毫的尔虞我诈,在这百里之外的江南为她亲手做了一方鸟笼,供她赏玩。
若她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尚可落得金屋藏娇,可偏偏她不是,这朝堂暗涌的浪潮中,她终不可能幸免。
他能做的便是让她做宋舒,而不是宋舒鱼。
“她还真从咱们挖的狗洞出来了。”他身边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小孩道。
千面坐在房顶,支着下巴:“废话,那可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不要脸,我才是出力的。”小孩撅着脸,不太开心。
千面瞥了他一眼:“你厉害你厉害。”
小孩黑着脸,想到了什么,气鼓鼓的说道:“别打马虎眼,你夜闯承乾观偷的续魂丸竟这么轻易给出去了?”
千面回:“不行?那是我偷的又不是你偷的。”
小孩:“你可是差点死在承乾观,还得罪了承乾观那个脾气贼差的观主,就这么白白给了那丫头片子,你也太太太大方了。”
千面看着宋舒鱼消失在街角的身影:“是她自己的选择。”
“就因为她送你去医馆?”小孩仰着脸,小脸皱在一起。
千面拍了他的脑袋:“这叫人间至善,万金难买。”
小孩揉着脑袋:“吹吧,你这是见色起意。”
千面没回,世人皆有世人的命数,他也不过是人间过客,见惯了明争暗斗,他改不了宋舒鱼狐耳锦厦的命,只能让她不做个蒙在鼓里供人赏玩的糊涂蛋罢了。
宋舒鱼从狗洞重新钻了回去,信封沾了点灰,她握着信封鬼鬼祟祟的又回了屋里,神不知鬼不觉。
☆、暴君
那时她还不知道这封信意味着她将于过去划清界限, 意味着她将不再是那个生活在裴恕庇佑下的宋舒鱼,如果有人告诉她,千万别打开, 或许后来的事情就不会失控。
灯火照着白纸黑字, 她一字一字读完,她从未觉得文字竟然有如此大的杀伤力, 每个字她都认得,每个字组成的话却像是一柄利剑刺入她的心脏。
不知是文字太伤人,还是文字承载的东西太伤人。
宋舒鱼手指在抖, 毫无意识的颤抖,牙关咬的死死的, 甚至感觉后槽牙一阵难以忍受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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