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下了。”牧远竹没说什么不同意的话,但他现在迈进的方向,却是不能停止的。
路胜安瞧着,牧远竹脸上不太明显的,带着一些执着的样子,没再多劝他,“你最近是在调查方家?”
话题突然转了个方向,是因为路胜安想起,明天就是向序远出来的日子了。
“是。”牧远竹对路胜安,没有做什么隐瞒,“边家老爷,告诉了我一些和当年有关的,我母亲和生父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路胜安明白了,牧远竹这番动作的缘由,“你现在……对你那个父亲,有什么想法吗?”
在路胜安看来,向序远不仅负了路桐竹,而且他还从未尽过为人父的责任。
所以,即便当初的事情,是有什么隐情存在,也依然改变不了,路胜安对向序远的嫌恶至极。
“他不知道我的存在。”牧远竹换着角度,思考着说道:“是我母亲对他当初行为的惩罚。”
“我现在对他,没有丝毫的血亲感情,在这一点上,我不得不说,我的母亲要的效果,的确和她设想的差不多。”牧远竹接着说道:
“但我认为,我的母亲在对待我的行为方面,与我的父亲作比,相差却是没有多少。”
一个是带着怨念,把他生下来就不管了,一个是承受着怨念,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他的亲生孩子的存在。
看起来好像一场闹剧,最开始闹场的人,已经各自缩在了自己的角落,而他这个不知情的,却被他们就这么地推了出来。
如此仿如一个斗气的孩子,生起气来不管不顾,觉得不解气了,最后还要丢出一个撒气包。
而牧远竹这些年的生活,便若那个撒气包般,随意的被丢掷。
“桐竹她当时也是任性了些。”路胜安本想着,不让牧远竹认回向序远。
但现在,听完了牧远竹的话,他反而替他妹妹,觉得有些愧疚。
毕竟她生了孩子,就撒手不管的行为,对于这个孩子来说,造成的影响却是方方面面的。
在这一点上,他只能说,路桐竹作为一个母亲,的确是过度的失责了。
“我并不想做什么改变。”牧远竹现在的冷漠态度,也不是一时半刻才产生的。
人们总是在受过伤害之后,自觉地竖起一道保护自己的壁垒,牧远竹也不例外。
从前他没有的,如今他并不奢望能有,只是他心里放不下的,还是放不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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